女儿伶牙俐齿,谢尧说不过她,也不舍得责骂,便决定从侧面出击,他态度和蔼下来,笑眯眯地说:“女儿啊,你知道吗?北梁战败,献上来的东西中有两颗明月珠。”

    爹爹态度突然大变便有奸计,珞泱警惕地盯着他,说:“两颗珠子有何稀奇的……”

    “错啦错啦。”谢尧十拿九稳地笑笑,不慌不忙地向她介绍,“那明月珠可不同于寻常的珠子,它通身洁白无暇,在暗处会泛出如月光般皎洁的光,光芒中还会透着一丝幽蓝,宛如神赐,罕见至极。”

    珞泱多看了他一眼。

    “女儿啊,初秋成婚前和萧世子保持正常合适的距离,别落人口舌,可行?”

    珞泱叹息地看着他。

    “爹爹,可是我与萧世子情投意合。”

    “那珠子您何时能向陛下讨来?”

    ……

    平西王府,书房内。

    午后平静无风,从栏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明亮透彻,照得室内亮堂一片。

    沉水香袅袅生起,浅淡的烟色中透出少年孤冷精致的侧颜。

    他周身气质淡漠内敛,正执笔专注地于案前作画。

    在一笔笔苍色枝叶的渲染之下,纸上的海棠愈发生动,虚实相衬,画面层次重叠起来,意境陡显。

    “世子怎么突然有兴致画起海棠了?”

    小七远远地看了画一眼,想凑上来仔细端详一番,却又没那个胆子。

    萧执将沾了染料的笔浸入水中,清澈的水一下子涌上朵朵苍绿的颜色。

    他低眸看着冰凉的瓷壁,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别的问题,“辽地军银的事查清楚了?有空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