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佩蓉死不承认,只哭着要寻死觅活,以死自证清白。结果推搡间,那成培年将田氏推开,肚子正撞到了桌角处,当时下面就见红了。

    后来虽然及时寻了郎中,可是也没能保住,据郎中说,夫人都这个年岁了,以前又产过死婴,现在小产之后淋漓不断,是伤了根本,以后恐怕再难生养了。

    那日之后,田佩蓉坐起了小月子。成培年心里膈应,再也没去过田佩蓉的房里去。

    起初田佩蓉还想着摆出自己父亲和姑母施压,让成培年低头。

    可惜田贤钟被自家夫人闹得,已经起誓不管大女儿了。刘氏当时跟他讲得明白,那大女儿风流不检点,让姑爷知道了,自是由着夫家教训。

    他这个当岳父的过去,那是没得找臭呢!毕竟田佩蓉是回田家时,跟有妇之夫私通的,乃是田家家风不正。

    当父亲的再给偷人的女儿去撑脸说情,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就是私德败坏,无药可救!

    田贤钟被夫人的枕边风吹得也恼起这女儿来,觉得她平日里主意大,四处惹事,也合该被人教训了,于是立意不管。

    至于皇后,据说这几日在宫里设了佛堂,连日诵经,别说宫外之人,就连宫里的嫔妃也不怎么常见,田佩蓉哪里能指望得上姑母?

    如此一来,田佩蓉无计可施,寻思着自己就算养好了,也没法自己再生养个孩子出来。

    于是为了讨好成培年,接连把自己两个貌美的丫鬟开脸送给了成培年,免得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抬个不省心的回来。

    一时间,成培年的房里接连纳妾,开支也变得多些,田佩蓉只能拿着自己的嫁妆银子往里填,指望着挽回些成郎的心。

    毕竟她若是再改嫁的话,名声已臭,又同继母不和,处境实在是艰难。

    成家的这些事,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彷如墙院漏风一般,传得满京城都是。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有些疯魔了的刘氏的手笔,立意要将害了自己女儿的继女名声搞臭。

    盛桂娘听说了成培年院里的这些糟心事后,仿若抹了宫廷秘制的回春雪膏,笑得眉眼都飞扬起来——“他还真觉得自己挑了个金枝玉叶的贵女?没想到却不止捡了沈家公子一人的牙慧。”

    王芙想着这几日钱氏没少来,总是话里话外地说当初桂娘在家的好处,便试探道啊;“那成二爷不会是想休了田氏,回头再寻你吧?”

    “呸,我得灌多少迷魂酒,才能跟他复合?”桂娘现在光想想都觉得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