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被捂住嘴巴不能发出声音,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朴静香的脸上。

    而他面前的女生黑色的长发如锦缎一样泛着细微的光,恰当的在她额前翻出海岸线一样的波浪,朴静香的眉眼像一道镶嵌在碧波上清冷的月光,她的眼投射出的目光不带一点烟火气,仿佛要把人冻伤。

    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让金叹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好像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里,让他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痴痴呆呆的看着朴静香。

    他燥动的心在朴静香冷冽的眼神里得以宁静,这几天以来的抓心抓肺的烦躁不知不觉间就平息了。

    要是能放一首斯卡布罗集市就好了,他放空的想,那银铃一样叮咚作响的吉他流淌出清泉一样的美妙音乐……

    文艺细胞在金叹的血液里复苏觉醒,他几秒钟内想起了至少十首诗歌里的话来描写这样的场景

    然鹅,就在他还徜徉在诗歌的海洋中,朴静香又收回了手。

    她红宝石一样的嘴唇往下撇着,单手操纵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另一只手的掌心

    她的嫌弃几乎成实质性溢出,她说:“你呼气这么重,心肺没毛病吧?还是你感冒了?”

    说着她就坐的更远了些,仿佛他是个活的病毒体似的。

    被这一么打断,刚才金叹脑海里浮现出的所有美好和浪漫被瞬间杀死,片甲不留。

    金叹噎住,顿了几秒才找回嗓子,“我很健康。”

    他很复杂的看着朴静香,“你真的不觉得我奇怪吗?”

    “你能不能不要无病呻吟?臆想是种病,早确诊早治疗。”女生看了他几眼,低头继续敲键盘

    金叹心里五味杂陈,他很不愿意承认,他竟然会因为朴静香能用平等态度待他而感到开心。

    太久了,他等了太久太久,都等不到一个跟他站在同一高度上交流的人。这份迟来的平常让金叹心魔丛生,他像被关押了五百年的魔鬼一样怨恨着解救他的渔夫。他嫉恨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崔英道,也不是刘瑞秋,更不是车恩尚,为什么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的人会是朴静香。

    不是他期许的任何一个的人,怎么会是这样?

    上帝,你是在捉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