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是陈留郡人。

    陈留百姓也时常引以为豪。

    可如今,大儒就在眼前,在场之人,却没一人认出。

    这难道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吗?

    “边公,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卑职等人也好早早的出城相迎。”陈高连忙赔起笑脸,浑然忘了刚才的独断蛮横,将身子躬低,极为谦卑的说着。

    老变色龙了……

    夏侯安心里吐槽。

    不过边让这个名字听着倒是耳熟,具体有啥事迹,夏侯安脑海里则没有太多印象。

    毕竟汉末名士多了去,他也不可能谁都记得。

    小老弟们的表情,除了惊诧,更多则是不信。

    那些讨董的联军队伍里,超过半数都是地方郡守,譬如渤海郡守袁绍、陈留郡守张邈、河内郡守王匡、山阳郡守袁遗……

    再看边让,同样是地方郡守,还是知名海内的大儒,结果回乡没有马匹,也没有护卫随从,甚至差点被两个小贼在路边洗白,对比之下,这也混得太惨了吧。

    “陈校尉,老朽的话,可否作数?”边让下了马背,看向陈高问道。

    两害相较权其轻。

    张泼是郡守的儿子,不好得罪,但边让更加不能招惹。

    否则,天下间的士人学子早晚得把自己活活喷死。

    感受到压力的陈高抹去额上冷汗,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作数的。”

    “那该如何?”边让进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