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窦逵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又惊又怕,当中还夹带着一抹对玄世璟的仇恨。

    “驸马爷,若是无他事,草民就先告退了。”

    大夫的话并没有得到窦逵的回应,大夫抬起头来,发现窦逵整个人已经楞在了床上。

    大夫的心中也理解,任谁得知自己后半生极有可能不能人道,成为一个废人,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更何况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身份还是公主的驸马。

    不等窦逵回应,大夫背着箱子退出了房间外。

    遂安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候在房间外,见到大夫出来,上前问道:“驸马的伤势可有大碍?”

    大夫拱了拱手:“外伤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遂安追问道。

    “公主恕罪,驸马爷的子孙根,草民怕是没有办法了。”大夫躬着身子请罪。

    “什么?!”遂安愣住了:“你是说......”

    大夫点点头:“虽然现在无法断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驸马爷很有可能以后......”

    大夫的话,点到而止。

    “没有办法医治吗?”遂安问道。

    “这......若说医治,也只能先开了药试试,这事儿,保不齐......”

    “那就先开药吧,有劳了。”遂安说道。

    “是。”

    遂安公主此时的内心掀起了波澜,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斗殴案子,无论是长安城中还是长安城郊,高官显贵子弟不在少数,打架斗殴只要不被官家拿住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是这么严重。

    “今日之事,谁都不得外传,都给本宫烂到肚子里去,要是让本宫在外头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小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