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官场,说看不透彻也看不透彻,但是有些消息,几乎都是透明的,谁都瞒不住谁。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玄世璟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书房门被推开,房遗爱走了进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八千贯的铜钱已经入了你这侯府的库房了,今儿个我来听听你的高论。”房遗爱自顾自的在玄世璟对面,赵元帅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高论没有,但是有本册子,你要是想看,就拿回去看。”玄世璟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册子丢给房遗爱:“看完之后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盖上你的印鉴,然后再给我送回来。”

    这册子是玄世璟昨天晚上写出来的,册子很大,是普通信纸的两倍有余,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一共有十几张的样子,每一张上面的内容都一样,这些都是要给入股的人拿去看完签字然后再留存东山侯府的。

    “现在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跟你说,要是这件事儿不成,东山县这边,猴年马月都开不了工。”玄世璟说道。

    “听你这话,我觉得我似乎上了你的贼船的样子。”房遗爱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

    “废话,你以为就几家人一家出个一万贯左右,东山县在这边就能搞的跟秦淮河畔似的?没有的事儿。”玄世璟鄙夷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道政坊的事儿,那些豪商那边已经有了门路了,就是元帅家里,当然好处也少不了,元帅,回去跟你爹说,只要你爹促成一座宅子成交,你家就能拿一千贯的纯利。”

    “一千贯!”赵元帅还没说什么,房遗爱倒是一脸惊悚:“不是吧,这么好的事儿,给我啊。”

    “当然少不了你。”玄世璟笑道:“同样,若是房二哥你也能促成一座宅子的成交,一千贯,每座宅子一千贯,小弟双手奉上。”

    “真的假的?”房遗爱问道。

    “骗你作甚。”玄世璟说道:“本来也是打算让你帮忙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好事儿,咱俩兄弟异常,当然落不下你,你要是能拉上你爹一起,你在道政坊买宅子,小弟给你按照七成算,这样下来你府上可是能省不少钱呢。”

    房玄龄为官算是清廉的,不贪,但是名下也挂着有商队,能够维持府中的开销,否则偌大的房家,仅仅吃房玄龄的那点儿俸禄,一大家子弄到最后估计宅子都得卖了养家。

    这种事情长安城勋贵圈子当中屡见不鲜。

    但是玄世璟就知道,房家若是想在道政坊置办宅子,手上能拿出来的余钱也没多少人,而房玄龄也不可能将部家当都拿出来给房遗爱去买宅子作为未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