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当中又有什么事儿让夫君如此感慨?”晋阳问道。

    “当年的事情我记得还挺清楚的,玄临道本性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他娶的那位媳妇儿,忒能搬弄是非,这事情啊,都是他媳妇儿弄出来的,到最后害了玄临道,害了玄清。”玄世璟说道。

    关于玄临道的夫人与玄家两个兄弟之间的事儿,王氏也提起过,当年玄临道的这位夫人嫁给玄临道,这当中未尝不是对玄明德的一种报复吧。

    这心狠的女人,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也是,也难怪母后会专门写书,来约束女子德行上的修养了。”晋阳点点头。

    “母后写的那些东西啊,你看看就成,别什么东西都傻到去当了真。”玄世璟说道:“你嫁给我是来享福的,又不是来遭罪的。”

    “在皇室之中,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已经莫大的幸福了。”晋阳说道。

    一句话,道尽了王孙公主在婚事上的心酸和无奈。

    年三十,到了晚上才真正的热闹了起来,一整年不曾用过的房间被收拾了出来,长长的桌子绕着房间摆了一圈儿,只空出了门口儿的地方供人行走。

    如今这宅子里的人逐年变多,房间原本一拍矮桌就够用,现在便成了一圈儿,下面的人盘膝对桌而左,而王氏和玄世璟两口子则是在王氏身边儿,一左一右,坐在主位的方向,秦冰月坐在晋阳身边,钟子朔作为大管家,坐在玄世璟身边,再往下便是高峻两口子、石虎两口子,还有钱堆两口子,加上常乐兄弟两人。

    早先弄好的菜肴都被一一端了上来,房间的中间燃着硕大的暖炉,温着酒水。

    这种场面晋阳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对于三十晚上的守夜,一直都在期待着,

    “兕子,咱们府上,每年除岁守夜,大家都会聚在一起,热闹,守夜也有精神,如今你嫁进府中,也挑起了府中当家大妇的担子,虽说在以往你在宫中参加过不少宴席,但与现在,总是不一样的,所以也要习惯些才是啊。”

    王氏是怕晋阳出身高贵,不习惯与府上的这些下人同席,所以才有这么一番劝慰。

    “娘亲放心,兕子无事,反而对此,还有不少期待呢。”晋阳笑道。

    往年都是王氏一人准备利钱,从玄世璟成年之后,玄世璟也开始准备,因此到了年三十,府上的下人能够拿到两份红包,现如今晋阳嫁进门,也准备了一份,所以今年,一晚上就是三份红包,都能抵得上这一年的工钱了。

    “那就好。”王氏脸上挂着笑容,对于这个儿媳妇儿,王氏还是喜欢的,撇开公主的身份不说,为人处世也是大方得体,与皇家之中其它的公主也是天壤地别,没有什么公主的娇气的脾气。

    当初王珪的儿子娶公主回来,结果把整个王家弄的鸡飞狗跳,还是王珪强势,一本奏折送到李二陛下面前,这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