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寻常百姓也只是好奇过了也就罢了,毕竟他们要过他们的日子,一天下来哪儿有这么多闲工夫去担心别人的问题,有这功夫,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因此即便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也不过是老百姓茶余饭后坐在一起的谈资罢了。

    有的人将它当成一件谈资,但是有些人却是坐不住了。

    李淳风被放出来,这意味着什么,陛下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若是陛下不追究,那么他们将这件事情挑破又有什么意义呢?

    之前死掉的太医岂不是白白死了?

    玄世璟与晋阳商议过后,决定带上几个锦衣卫暂时去长安住两天,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宫中,需要时刻与宫中那边互通消息。

    玄世璟也想知道德义这些日子以来查探到了什么。

    这件事情若是仔细想想,当中的一些破绽也足够明显,仔细一分析就能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查。

    玄世璟住进了道政坊,而玄世璟在长安住下之后,一些人得到消息,也都递了名刺,带着礼物过来拜访玄世璟了,从住进道政坊之后,查案的时间不多,每天倒是多了许许多多的应酬,连李泰都过来了。

    玄世璟在厅中好酒好肉的招待了李泰。

    “怎么连你也来我这里凑热闹来了。”看着李泰坐在自己的对面肆无忌惮的喝酒吃肉,玄世璟无奈打趣道。

    李泰放下酒杯,看着玄世璟:“这两天这么多人来你这里凑热闹,本王自然不会落下,而且,本王还知道,你现在住在长安城,是有什么别的事吧?否则以你小子的性子,不好好的在东山县庄子上过教书先生的瘾,又怎么会到长安这‘污浊’的地方来。”

    玄世璟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李泰确实猜对了,而且李二陛下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亲王来说,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连晋阳都知道了,李泰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知道这当中是怎么回事?

    “那殿下不妨再猜猜看,我住在这长安,为的是什么。”玄世璟笑道。

    李泰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说道:“简单,回来的第二天,你去了天牢见了李淳风,隔天李淳风就从天牢里被放出来了,现在你又在长安城住下了,肯定是查李淳风的那件案子,不过,你如此的话,实在是有些张扬了。”李泰说道:“既然对方敢将此事挑出来,那肯定是有准备的,你这样住在长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为了李淳风的事情才停留在长安的,很可能就要着手去差,被人家看破意图,人家能没有防备?”

    李泰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玄世璟只要人在长安,就算是招摇了,他住在这道政坊,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拜访,动静也不小,而玄世璟也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人家带着东西来了,玄世璟处于人情礼节,都要好好招待一番。

    这样下来动静不大才是假的。

    “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啊。”玄世璟叹息道:“若是对方不动,我又要从何下手呢?”

    这两天来,玄世璟每天都会按时进宫上朝,既然人在长安,早上的朝会自然不能落下,借助下朝之后的这点儿功夫,他才会悄无声息的去见德义,将事情告诉德义让德义留神李二陛下身边儿的这些人,能清查的都清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