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对!”

    偏殿里,顾文君听了一耳朵,心下凛然。

    浣墨虽然看似只是一个宫女|奴婢,可也是陛下身边的大宫女,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而这贵妃明明也未得陛下宠爱,也敢对浣墨如此嚣张,一定是有什么依仗。

    何况贵妃还是趁着陛下早朝的间隙过来,分明就是摆着要强闯太后寝宫的主意。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文君想着便垂眸往常嬷嬷的脸上看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常嬷嬷,这贵妃娘娘如此挂念太后,应该是太后的人吧?”

    “是……”

    常嬷嬷颤巍巍地开了口,说话时舌根都是麻木发抖。

    因为由着顾文君化妆涂脸,常嬷嬷已经接近一个时辰都不敢轻举妄动。腿麻了手酸了脸还要维持面无表情僵得不行。

    可是四周宫人环视,先前还有浣墨冷盯,常嬷嬷丝毫不敢抵抗。

    常嬷嬷没有铜镜,看不到自己到底成了什么模样,但是感觉得出旁边的惊疑诧异,更听得出宫人们的惊呼叫声。

    “顾文君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常嬷嬷胆颤心惊,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一层材料一层水胶把她的脸涂得越来越厚重,皮肤绷紧。她就是坐着也觉得头重脚轻,十分难受。

    过度易容是会让人不适。

    尤其是第一次经受的,更承受不住。

    只有顾文君这种大师级的,受过训练又是习惯了,才能在戴上那么多易容的情况下依旧泰然处之,视若无物。

    但常嬷嬷惊惧之下,还以为这是顾文君新想出的什么折磨人手段,唯恐下一刻那些贴在脸上的东西就要毒发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