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短短时日,宫里的风气就变得这么快!

    就是刘喜受了重罚,人从陛下跟前一走就凉了,那也要给凉下去的时间呐。

    一个劲儿地不给好脸色,连逢场作戏都不屑,就怪了。

    顾文君可不信,这些话都是他们两个小太监自己想到的,应该是有人在教的。可到底是谁,哪来的闲情逸致唆使宫人们,传她的坏话?

    “两位小公公,这话就说得严重了吧。”顾文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我们只是想来问问明白,这茶是不是送错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宫里宫外都不太平,她一颗心一直提着从没有完全放下来过,更是怕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插一手,算计什么。

    顾文君脑子转得快嘴巴更快,还补充了一句话:“当然,就是真的送错了,也是要来提醒一句的。免得宫里传话,说造储坊的人做事不当,连供应的茶水份例都搞不灵清,影响坊里的声誉,怎么会是我斤斤计较呢。”

    那两个太监是明着嘲讽,顾文君的段数却更加高。

    打着为造储坊着想的旗子,直接就把人推诿责任的话给堵死了,无论说是故意的,还是推脱无意的,都是不对,一板子压下去就还击了两太监的讽刺。

    立马就有气到的夹枪带棒地回话:“原来顾公子就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但也别说提醒不提醒的,顾公子又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们的话呢?”

    “怕是顾公子自己也说不清楚把,陛下可是连什么都没提赏过,就随便安置在太医院里,怎么招呼怎么伺候,全没说过。那我们怎么知道该送什么茶,才不会出错,你那宫女来领,我们当然只好随便送了。”

    这话纠缠在这里,是绕不开了。

    但这也给顾文君敲了个警钟,她心里暗暗一转,又想回了之前的事情上。

    “虽是这两个太监生事,不过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直留在宫中,确实是会落下话柄,对我和陛下都不好。正好借着敬王的事情,我离宫去为陛下游说大臣们。”

    顾文君脑子里想着这事,一时没有回击,刘喜也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皮子发紧,没有立即驳出声。

    反而是最说不上话的涤桃毫不受影响,直接就伸了手,对着那两个小太监点着:“去去去,顾公子给你们脸,才好好说话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什么身份不比你们的强。顾公子就是平民,也是身家清白,可不是我们这样签契的奴才!”

    两个太监脸色一僵,好像全都染了难看的青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