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衙令?

    顾文君的一句耳语递过来,差点没有把齐成发压得腿软。

    他就是一个算得上恪尽职守的巡逻衙役,运气好混上了捕头的管理职务。这辈子顶破天了也就只能升个京衙的差事,齐成发可不敢再想更多。

    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倒霉,还是好运,就这么被陶家的案子卷进了皇宫里的旋涡忠心。

    齐成发脑门上凝出了更多的冷汗,颗颗如豆子般大小,接连不断地往下掉。

    “顾公子,你说笑了,这样的官位怎么轮得到我!我就是一个捕头。”齐成发心惊肉跳,他两样垂下,紧盯着顾文君膝上的伤,嘴上道:“还是先治顾公子的伤要紧!”

    “我的伤没有事。”

    顾文君笑笑,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齐捕头,你如今在京城衙门可不仅仅是一个捕头!你还是破了陶府惨案的最大功臣,功名甚至直达天听,连皇帝陛下也听闻你的功绩,这可不是小事。”

    她话里似有深意,听得齐成发的心脏突突直跳。

    其他人不知道前因后果。

    顾文君和齐成发却是最知道陶家案子的底细。什么功劳,什么皇恩,不全都是那位皇帝陛下本人的自导自演吗!

    皇帝一手下令灭门陶府杀人,另一手又安排人“破案”捉拿“凶手”。这犯人和判官全是同一个人,还不是陛下怎么说案子就怎么定。

    无论如何,齐成发可不敢担上顾文君扣下来的功劳。

    之前齐成发在作恶的吕大和杨如恩杨衙令面前,都不曾退缩,却被顾文君几句话就弄得手足无措,他把腰弯的更低了,直道:“不不,顾公子谬赞了,都是圣上御下有功,皇恩浩荡啊。”

    他心里可门清。

    陶家老爷陶元安官至礼部中郎令,堂堂一个四品官爷竟然说杀就杀了,甚至径直灭了满门,不留一个活口。还不全是因为顾文君这位顾才子。

    其他捕头可以得罪,甚至衙令可以得罪,唯独这个顾文君却不能得罪。

    而现在这惹不起的顾公子却冷了脸色,反问:“齐捕头的意思,就是我说错了?陶家的案子难道不关齐捕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