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事情会不会传出去。

    出了这样的丑事,无论是比试还是宴会,肯定都是进行不下去了的。

    季诵远一脸铁青地离开,两家学院便匆匆散场。

    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闭口不言,根本不敢多说,聚会的心情全无;不知情的则是懵懂迷茫,但看周边气氛不对,也只能随大流地离场。

    只是唯一留下了处遗漏,顾文君的书袍被拿走了。

    但她也没有纠缠,先带着文山书院的同窗们一起离开。书院里还有备用换洗的,她倒是不在意一件衣物,只是警惕季诵远的手段。

    反正顾瑾的那件情义外衫,顾文君已经扔了。她想,顾瑾现在也一定没有心思去管自己京城学坊的外袍去了哪里。

    实际上,直到退出去,顾文君还见着他两颊生红,紧紧闭着双眼呻.吟,躺在地上浑身哆嗦,似乎是还醉着,又似乎是醒了。

    被昔日的同伴和现在的同窗们肆意嘲讽,贬低到伶人娼官的不堪地位。

    蒙受了这么惨烈的奇耻大辱,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清醒,宁愿醉得一塌糊涂,不知天南地北。

    醒了,也要装醉啊!

    毕竟季诵远是那般狠。

    巨大耻辱之下,顾文君不信顾瑾能不醒!之后还被自己的孪生妹妹一把拽出来,展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难堪至极。

    还要遭受众人的冷嘲热讽,甚至以后都要活在鄙夷的视线之下。

    怕是,顾瑾根本不敢面对吧——

    “可惜了,真想亲眼看看顾瑾那万念俱灰的崩溃样子,一定很精彩。唉,错过了一场好戏!”一道男声插进来,传进顾文君的耳中。

    她侧头一望,便看到徐修言故作遗憾,实则得意万分的模样。

    顾文君微微挑眉,“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