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连忙劝阻:“夫人万万不可,现在老爷正因为知道了我们派人监视那边,已经有些不悦了。要是再动什么手脚,老爷心里只会更不高兴。”

    “我当初留下他们母子的命就给够他面子了!”萧清乐怒而冷笑:“他连父王交待的事情都没办好,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他凭什么敢和我计较?”

    “夫人!”

    萍姑嘴上劝,却不急,她知道萧清乐只是一时气上了头。

    夫人最爱顾老爷,甚至不惜他已经婚娶也要嫁过去,还和父王敬王大吵了一架,这才逼成了婚事。

    于是这几年萧清乐急于和父王挽回关系,这才逼着顾长礼去庆禾县做事。

    但显然,他什么没办成,反而让那小皇帝御下的锦衣卫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萧清乐怒气冲冲地坐下:“真是扶不上墙!”

    萍姑劝:“夫人,听说现在那位因为救了一个锦衣卫大人,万一以后要是借这次机会飞黄腾达了……”

    “飞黄腾达?凭他也配吗!”萧清乐愈发生气:“顾长礼还想为那个野种举荐一个书院的名额,顾文君要考科举——只要我还活着,就想也不要想!”

    眼看又一个玉器要遭殃,外面却传来一道悦耳的清响,如同黄鹂鸣柳,动听不已。

    “娘,你这是做什么?”

    萧清乐不答话。

    那人走进来,玉面生辉,竟如天仙下凡般,被锦衣罗裙衬得天香国色。一众奴仆婢子纷纷行礼问好,“大小姐好。”

    萍姑福了下身子,露出为难的脸色,“小姐,还是因为老爷他在庆禾县做的那事儿,夫人才……”

    “瑜儿,你爹他!”

    顾瑜截住话头,撤走了其余下人,才说:“娘,你别忘了,你才是顾夫人,我和哥哥才是顾家的嫡子嫡女。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卑贱之流,只会脏你的手。”

    “可他竟然还有意让那个野种参加科举!”萧清乐不甘,她连个指缝里漏出的风,都不愿意施舍给那贱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