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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到林峥什么也没说,反倒是殷未了,冷漠的开口。

    “等等,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苒苒知道。”

    余温心里一紧,用尽力气才抓住殷未了的手,虚弱到几乎是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告诉殷未了,“不要说。”

    殷未了回握了一下,仍旧是坐在原地闭着眼睛,苒苒已经跑回他身边,急切的问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余温泄了一口气,彻底晕过去了。殷未了神情严肃冰冷,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错事,“你应该知道,十月才是你娘亲,而她不是。”

    苒苒不解,“我娘亲本来就是十月啊!”

    “她不是十月,她是茶茶。”殷未了毫不留情,告诉一个小孩子她所叫的娘亲不是她真的娘亲。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十月,就是苒苒的亲生母亲,你若是再乱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十月变得有些慌乱,急不可耐的要拉着苒苒走,可他越是这样,苒苒就越是怀疑殷未了的话。

    “茶茶死了,我们亲眼看到的,衡川杀了茶茶然后娘亲替她报仇了。”苒苒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但是自从看见了谭恩的回忆后,她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娘亲从来没跟她提过他以前有一个叫做茶茶的好姐妹,也不知道这盈湖原本是那个负心人的家,更不知道她娘亲总是一个人偷偷跟谁说话,说着说着就又哭又笑的。

    “你体内的妖丹就是十月的,你太小不能化形,茶茶就把十月的妖丹放在了你身上,我们所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我与余温之所以被困而不能与你们同时出来,就是因为错误的记忆让我们走进了错误的地方,事实应该是,十月用自己救了茶茶,而衡川却趁人之危害死了十月并拿到他的妖丹,之后被茶茶发现,茶茶又杀了衡川为十月报仇,而你,则是十月在离开衡川之后救茶茶之前生下的。”殷未了睁开眼,似乎是没有什么情绪,但袖中的手己经微微颤抖了许久。“是吗,茶茶?”

    死的是十月,而不是茶茶。现在的十月不过是茶茶的伪装,苒苒说她一个人说话又哭又笑的时候,应该是在跟十月说吧。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十月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眼泪无声的下来,丢不敢看苒苒一眼,若不是她非要和衡川在一起,十月就不会被害,都是她害死了十月。

    苒苒一时也无法接受殷未了所说的话,看见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娘亲居然是害死自己亲娘的帮凶,任谁都会难受,尽管苒苒还小,可是他能听懂他们的话。

    做了二十年的十月,如今被人揭穿,除了愧疚自责之外,还多了一分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泪眼朦胧的向苒苒伸出手,颤抖着声音,“苒苒,对不起。”

    殷未了以为苒苒会哭的很伤心,会对茶茶控诉,会不要这个养育了他十几年的母亲,但是小姑娘只是擦干眼泪,扑进茶茶怀里,哽咽着对她说:“我不怪你,所以不用对不起。”

    就连余温一直紧握的手,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都放松了。

    有的感情,能比血缘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