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第三人民医院。

    纪韵英因为抢救及时,暂时脱离了危险,等到手术麻醉药过去,她硬生生被疼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稍稍侧头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孩打开了茶几上的保温桶,把里面的粥倒在碗里,拿着陶瓷勺轻轻地搅拌,好让粥凉的快一些。

    顿时目光变的温柔起来,声音很轻:“晚晚怎么有时间过来?最近拍戏很辛苦吧?”

    听到声音戚晚晚扭头看向纪韵英,把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急忙起身走到床边抓住她的手,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纪阿姨您醒过来就好,我和榛榛姐都被吓坏了。昨天是我的生日所以跟导演请了三天假期,刚才我和榛榛姐……在一起,听到您病情加重的消息便跟着过来了。”

    “这样啊,晚晚别怕,阿姨这病就是瞧着吓人。”

    纪韵英唇角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左手手背上插着针正在输液,只好活动右手,反手握住了女孩的手掌。

    “晚晚生日快乐,21岁了吧,大二学业繁忙,你又要拍戏,要多注意身体,别跟你榛榛姐学,忙起来就不顾身体。”

    戚晚晚乖巧地点点头,在长辈面前少说多笑比什么都好使,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包包,里面装着结婚证,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由她开口,不然她怕纪阿姨会责骂榛榛姐,“阿姨有件事我要跟您坦白。”

    鼓足勇气,戚晚晚看着纪韵英的眼睛:“我和榛榛姐领证了,阿姨您先别急,听我解释。”

    见纪韵英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眼看着就要挣扎着坐起身,戚晚晚急忙按住她的肩膀,嗓音急切,“领证是因为我喜欢榛榛姐,纪阿姨您会祝福我们对不对?”

    当初因为她识人不清,摊上柳伟怀一家人,导致出生三个月的女儿患上肺炎,落下病根。

    身体赢弱,动不动就生病住院,打针吃药都是常态。

    甚至有算命先生说她的女儿活不过三十岁。

    一年前她被检查出乳腺癌,这段日子全靠药水撑着。

    她的时日不多,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儿能找到伴侣,往后余生多个人照顾女儿,她也走的安心。

    可这些年女儿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未见她跟谁走的近,今天戚晚晚却告诉她,她们结婚了。

    说不震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