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立刻往上走,中年妇女也跟着上去。

    “我说你们不知道多吓人,你们看,看看这楼道上,都是他们泼的。你们说还有没有王法了,泼油漆这事,我就在电视里看过,还真有啊。你们看,这红兮兮的,多渗人啊。”

    中年妇女一边嘟囔,一边给警察指路。

    到了三楼,别说楼道墙壁被涂了红漆,就是这家的门,也都被涂红了。

    房门开着,警察站在门口喊一声,曾明达立刻跑出来。

    简单说了几句,又做好笔录,因为人跑了,没抓个现行,警察只能拍照取证,然后安慰几句,这才离开。

    警车一走,司机王叔早就抽完一根烟,站在外面散了许久的味,又嚼了几颗口香糖,这才上车。

    “北总,楼道里都泼了红漆,警察来了,问了几句,取证后走了。”

    “那些人呢?”北嘉年问。

    “早跑了。”王叔说,“这事,一看就是借钱了。哎。”

    北嘉年又往上看了一眼,就见三楼一家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小孩,小孩那里木木的站着,偶尔闪过一个成年人的影子,影子娇小瘦弱。

    北嘉年从不管别人的闲事,自己和别人分的门儿清,重新回到闭目养神的状态,然后车窗徐徐关闭,“走吧。”

    “天啊,这些人真是遭天杀的。”曾琪用力擦着门,破口大骂,“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非用这种手段?”

    张萌萌蹲在下面清理,说:“肯定来了几趟,家里没有人,就泼了红漆。”

    “还真的有这种手段!”曾琪说,“对了,欠他们多少钱,我给你凑一下,咱们赶紧还了。”

    “不……”

    张萌萌还没说完,就被曾琪怼回去,“不什么不,你不要怕,还有星星呢。再说这种事,警察也没办法,最多就是个损害公共财物。他们不使别的,就天天这么来恶心你,吓唬你,你也没有办法不是?”

    张萌萌抬头看曾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知道欠多少钱。应该是当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