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围的羊圈就被今儿这只猎鹰糟蹋了,虽说羊是没死,只是被抓破了皮,可是那配种的公羊却被那该死的玩意儿给抓破了蛋子,成了阉货,你们说我家那几头母羊可咋再下崽子嘛!”

    在那小伙子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腮帮子说。

    人群中一个胖女人,扯着拔尖的嗓子,呜呜喳喳的说道:

    “都说这事儿让个别人抗,还五挑子米啥的,五叔啊,您也别怪俺说话直,您就是给搬五座金山来,也没人敢挑头抗事啊,白家之前放的那三只大鹰,叫咱们给射死,分别是李家凳子,王家痦子,还有俺家小叔子抗了,这仨都是咱村五大三粗,有大力气的吧,大伙也都瞅得见,这仨被那白家打完放回来,到现在还不醒人事呢,都说这个别人抗,个别人抗的,谁再敢站出来抗,怕是个傻子!”

    那胖女人叭叭的一口气说完,哼哼冷笑了两声。

    五叔听了这套话,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作声。

    赵大六也是吭吭唧唧了半天,没从嘴里头再溜出半个字来,一缩脖子,蹲在了那大树下头,托着脑瓜子犯起了愁。

    随之,村民们都没了话音,只听到一大片的唉啊的叹息声。

    就在人们都束手无策,毫无办法的时候。

    一个潇洒瘦小的身影就跟一阵风似的,呼的一下子吹停在了五叔的前头,然后昂起一颗毫不畏惧的且被长刘海遮了面目的头。

    那潇洒的身影露着笃定的站在那里片刻。

    人群对着这潇洒的身影傻愣的盯了片刻。

    只听那人影哼吭一声,接着扯着嗓子喊道:

    “既然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那就只好由我赵青天出马了!”

    此话一出,人群一阵骚动,紧跟着一片哄笑。

    “天啊,你说你十四五岁的小孩跟着闹什么啊闹,赶紧的,趁着天黑,回家钻你娘怀里吃奶去。”刚才那讲话的半大小伙子嬉笑着说道。

    赵大六忙从树下站起身来,赶紧的走到赵青天身边,一把扯过赵青天,然后撩开赵青天遮在面目前的长刘海。

    当赵大六撩开赵青天的长刘海后,只见一张稚嫩俊俏,面带淡然笑意的脸被火光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