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和您管的部门可比不了。走了。”

    江河目送姜晴,很识相的没提出送她。

    “江哥……”

    姜晴拉开门前欲言又止,没有回头看江河。“没什么。”

    手中烟头的烟灰即将过载落下,江河耳边仍旧回响着那声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江哥”。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信号灯由绿转红,姜晴缓缓停下车。和江河认识算来已经有八年时间,到今天为止炮友关系持续近两年。最近几次见面他的行为都有点不正常,能够感受得出来。但是他向来是“不对炮友产生情感”主义,那一瞬间的猜测似乎有点自作多情。

    兀自想着,思绪飘到大学在游泳队时的时光。彼时双方都有男女朋友,谁能想到几年后真的会从学长学妹的队友关系跑到同一张床上。

    姜晴承认,自己当时就有“江河很适合做床伴”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当然这件事江河本人并不知情。

    直到后方车辆刺耳的喇叭声开始催促,姜晴才回过神。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出老远。

    姜晴脚踩油门,暗笑自己的出神。江河最好不是动了感情。

    自己目前有三个炮友的事情虽然没有刻意避讳他,但好像确实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他有没有其他炮友暂且不提,自己的现状不符合社会上的主流情感模式,江河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恐怕两个人得老死不相往来。

    他那样子的优质床伴,难找得很呐。

    思绪穿过时光,姜晴想起几年前大学生时候的一些事情。不过回忆这东西有利有弊,在伤感的情绪爬上头之前,姜晴及时刹住回忆的车,把江河抛到脑后,开始思考周日的音乐会该怎样穿搭。

    两个红绿灯就想出了穿搭方案,姜晴心情较为愉悦。等在地库的电梯前,看着按钮上方的数字在“20”迟迟不动都没让她生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姜晴看了一眼楼梯口,再低头看看脚上穿的高跟鞋,轻轻叹气。江河体力很好,实在没力气爬六楼了。

    家门口的声控灯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已经亮起,姜晴老远就被倚着门瘫坐的男人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有些眼熟,姜晴往前走了两步,“季云临?”

    男人听到动静,缓慢仰头,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