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孙道乾坚定的目光,白宇玄一咬牙:“也罢,咱们就豁出去试试!”

    之后的几天里,白宇玄每天都会躺在上官婉儿的床榻上,二人并排躺在一起,孙道乾负责给放血,苗笑婷则守候在一旁,输了十来次血后,上官婉儿的情况已经大有起色,甚至能喝下一些稀粥补充体力,只是她仍然陷入昏迷之中,怎么都唤不醒。

    “老孙,老子的血都快被放干了,她怎么还没醒过来?”脸色惨白的白宇玄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冲身前的医圣责问道。

    “你着什么急,就你输的那点血哪够,好在这事儿不急,输血一事还得慢慢来,你先补补身子,要是真把你的血放干了,她要还没醒来你不就白死了么?”

    孙道乾没好气地瞪了白宇玄一样,然后跟苗笑婷一起端着满满一盆污血准备走出房间倒掉,没想到二人刚打开门,房州刺史居然出现在门外。

    “大人,您怎么来了!?”

    见到当地的长官来了,三名嘲风卫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抱拳行礼。

    身材发福的房州刺史挺着西瓜大的肚皮,肥硕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请问三位,这庐陵王一大家子还要在本官的官邸住多久啊?”

    见房州刺史那张惨笑的脸,白宇玄明白,这位大人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别最后人没送走,自己又被居心叵测之人参上一本勾结庐陵王的罪名,自己这几十年的官宦生涯也就走到尽头了。

    “请问大人,关于缉拿五毒门的事,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白宇玄冲眼前的刺史大人抬手询问,毕竟依照目前找到的线索,这个案子幕后的凶手只能认定是五毒门所为,若不能抓住他们审出背后主使,那这个案子就永远是个无头案。

    “这个……”

    房州刺史有些为难地望着白宇玄,哀愁道:“三位大人应该知道汀州的情况,别说抓人了,让那些府兵白天出去搜寻尸体就已经费了我老大的力气了……”

    见三名嘲风卫默不作声,站在门口的胖子突然拱起手,冲三人哀求起来:“三位大人啊,房州这烂摊子我看是弄不出什么缘由了,好在幕后真凶的身份已经弄清楚,本官给陛下写了奏本,将这里的情况都写了上去,至于庐陵王一家该如何安置,就请陛下圣裁,三位能一同署名么?”

    搞了半天这个胖子想甩锅,不过鉴于上官婉儿的情况,要想继续查下去的确很难,而且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如今大事不成一定早就跑路了,三人相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在奏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房州刺史兴奋地捧着手中的宝贝,笑道:“那我这就命人将奏本速报神都,一切就听从陛下的安排吧!”

    “且慢!”

    白宇玄突然抬起手,拦住了准备走出房门的房州刺史:“大人,送信的事还是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