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承康已在宫门口候着,像他这等小官,若无陛下招见,是进不了宫的。

    宫里快步出来一公公,见他在宫们外,眼角斜瞟了他一眼,尖着嗓子问道“你就是孔承康?”

    孔承康连忙恭身行礼,道“是是,下官孔承康!”

    他太监并不回礼,转身用鼻子哼着出声道“跟咱家来吧,陛下传招。”

    那孔承康脸上堆着笑连忙跟上。

    到了明德殿前,已可以遥遥看见殿中诸大臣的背影,他连忙边跟上前面的公公,边整理自己的衣衫,到了殿门前,那太监开口“等着!”

    说罢弓着身入了殿,没一会,就听有太监在殿内宣“宣孔承康进殿!”

    孔承康又扯了扯衣襟,快步进殿,入殿,他低着头,眼睛看着脚尖,行至御前,跪下叩头行礼。

    皇帝看着他,淡淡道“你就是桂城县令?”

    他忙又磕了个头,道“启禀陛下,微臣正是桂城县令孔承康!”

    皇帝又撇了他一眼,问道“昨日,是你去请的溶爵去桂城?”

    那跪在地上的孔承康闻言身体打了个颤,强子镇定道“回禀陛下,昨日岷山成群野猪下山冲击百姓,又因桂城北边玉柳镇出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一直没有头绪,前日查到线索,大半衙役前去查案,衙内人手不足,事情紧急,为免百姓遭殃,微臣这才去岷山东面的溶家军大营求助。”

    说完他又磕了一个头。

    皇帝沉吟,开口道“如此说来,这是个意外?”

    那还跪着不肯起身的张玉闻言,老泪纵横,直起身子,腰板笔直,颤声道“陛下微臣只这一个嫡子!微臣生不如死!”

    说完,他便痛哭起来,他已过年过半百,双鬓已是花白,一生为将也是刚毅过人,如今这般痛哭,看着确实让人唏嘘。

    南绪伯摇头上前,道“国公节哀!”

    其他大臣纷纷摇头,张玉直起身子,哽咽着道“陛下,那溶爵出营,既真是为了保护百姓,老臣不敢非议,只怪犬子时运不济,遇上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