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场戏,可比《青澜》那个小文艺片刺激多了。

    眼下的拍摄进度,刚刚到宋飞雁第一次准备对谢长天下手。

    而这全剧谢长天的第一次裸镜,就是在宋飞雁的御座上,被捆着手扒了衣服,压抑了太久的宋飞雁像头暴走的猛兽,把谢长天压在御案上亲吻。

    难怪席致远不肯自己演。

    他和言烬息也不对盘。而剧中,“宋飞雁”全程衣衫整齐,他却要做出很大牺牲。

    顾澜估摸着这个给席致远当裸-替的差事,要跟组拍摄好几周。

    虽然累加起来分钟数可能不长,但两人激烈的情戏贯穿全剧,是宋飞雁除了挥戈江山以外,呈现他另一面隐秘矛盾情愫的很重要的刻画。

    镜头散落在整条主线上,场景非常之多。每到要拍那种桥段,大概都是由替身上。

    顾澜没当过裸-替,但他代入自己拍戏的角度去想,如果要完美完成那些部分,需要牺牲到什么地步,表现出怎样的效果。那些画面已在他脑海里连贯地播放了一遍。

    他想象画面的能力很强,读剧本时,就能基本还原导演会怎么去拍摄,随着演戏经验不断丰富,他对剧本的画面构想也越来越和导演同步、精确。

    而这应该就是他被陆哥叫过来的原因。

    如果只有一两场,席致远可能还会考虑敷衍过去。

    化妆师终于放过了顾澜的衣襟,提着箱子离开了这边群演区域。

    其实顾澜此刻的待遇比那些群演略好一点,陆哥起码给他争取到了一个化妆镜座位,让他不至于在有生以来当演员的辉煌履历中,还要享受一回坐地板等导演喊他的体验。

    他从没在如此吵杂的环境中备戏。

    一边耳朵是陆经纪人喋喋不休的冷嘲热讽,另一边耳朵则是群演大队在外卖APP上指点江山探讨吃什么。以至于他的思绪一直被打断。

    一个士兵打扮的小伙热情跑过来,拿着手机,友好地探近顾澜:“我们要点晚饭了,你吃什么?”

    顾澜随即问出了一个很有灵魂的问题:“剧组不是包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