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似乎也发现这条路即将走到尽头,脚步声在她两三步外,停住不动了。

    绝境之下,当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唐曼避无可避,大喘着气转身,一时也忘记装瞎子,勉强朝来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有什么……”

    没成想,“事”字还没说出口,他便疾风一般走近,手掌捂上她的嘴。

    “嘘,别出声。”

    “唔……!救、救……!”

    她扑腾四肢挣扎,慌乱之间,忽然想起那柄匕首,腾出一只手伸进衣襟。

    才抽出刀柄,他却似乎早有预料,一把将匕首打落,白刃在空中翻了个个儿,居然又被他反握住!

    唐曼脑袋发懵,下意识抬腿踹他胯//下。

    那人闷哼一声,冷冷道:”让你别出声!“

    “滚开…你……”

    “看不见还能握刀?好厉害的女郎。”他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向上一勒,不由分说便拖着她向后走。

    脑袋撞到一个硬梆梆的胸膛,唐曼又惊又怒,溺水濒死一样连蹬带踢。

    那双臂却好似水中藤蔓,紧紧缠绕住上身,无法逃脱。

    她发了狠,猛地去踩他脚。

    那人“嘶”地吃痛,手臂果然松了一下,但很快又勒上来,挟着她靠上石壁,喘着气道:“我不是坏人。“

    心跳怦怦,透过薄薄衣衫,震得胸腔炽热,却一点感觉不到旖旎美妙。

    荒郊野外,和一个陌生男子肌肤相贴,唐曼光是想想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再加上很多天没吃过一顿饱饭,野果酸涩无比,泉水冰凉渗牙,此刻,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快要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