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狐疑说道:“看之前董军的种种态势,分明是要来击我鲁阳的,却怎么转脸去了颍川?这是、这是……,声东击西?”

    袁术说道:“管他是不是声东击西,今既其沿汝水东去,卿等以为我军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张勋说道:“将军与荀侯、孙侯订约,如董军击我,则荀侯、孙侯发兵来助,如董军击颍川,则将军发兵去助。既然董军似是要击父城或郏县,以末将之见,当下之时,我军当立刻再遣使去阳翟,与荀侯、孙坚商议联兵事。”

    袁术听他这么说,瞧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眼看向桥蕤等人,问道:“卿等以为呢?”

    桥蕤知袁术心思,袁术衔恨荀贞、孙坚久矣,如果董军真是去攻颍川的话,他又怎肯遣兵相助?因而,他反对张勋的意见,说道:“荀侯、孙侯两部兵马合计有数万之众,五千董军何足其定也?以末将之见,将军根本就不必发兵去助。”

    张勋蹙眉说道:“可将军与荀侯、孙侯有约……。”

    桥蕤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但是,将军前两天才刚遣使去阳翟,与荀侯、孙侯议他两人发兵来助我鲁阳之事,今一知董军似是欲击父城或郏县,便要舍弃盟约,事如传出,似有不妥,恐会遭人非议啊。”

    桥蕤说道:“‘权变’二字,张君岂不闻乎?君子当知权识变,岂可拘泥不化?”

    张勋还想再说,桥蕤不等他话音出口,又说道:“前些日从洛阳传来消息,说董卓有意拜刘表为荆州刺史,此事,我等皆知。刘表一旦到了荆州,必将会不利於将军的大计。而今董卓似是无意来攻我,这是好事,将军正可腾出手来,趁刘表尚未到任的机会先做谋划,以为来日能将荆州控入手中。张君啊,我且问你,你觉得是这件事重要,还是援助荀侯、孙侯重要?”

    “自是此事重要。”

    “那不就得了。”

    张勋无奈,只得不再多说。

    袁术这时开口,他先环顾了下诸将,然后徐徐说道:“卿等以为桥卿所言如何?”

    诸人皆道:“桥校尉所言甚是,正当如此。”

    “好,那就按桥卿此议行事吧。”

    ……

    华雄带部过了梁县,沿汝水东去,入到颍川境内后,他召斥候来问:“鲁阳贼军可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