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睨着陆铭,不悦道“我可得提醒你,就算有金夫人的那个近侍出手,你这伤也得治疗好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根基呢!那么长时间,你难道想一个人待着?没我跟着,谁来保证你的安?”

    陆铭见她执拗地扭着头,索性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摇了摇头,脸颊微微泛红道“父亲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我的伤势还有治愈的希望,所以劝我说……说……”

    “说什么?”羽堂堂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脸怎么红了?好好说话行不行?”

    “他说……”陆铭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咬牙,一闭眼,蚊子哼似的说道“他说你不是以前的羽大小姐,实力比他还要高出许多。我要是无法恢复如初,以后和你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即便是他厚着脸皮上门替我提亲,也……也会被你拒绝……”

    “放屁!他还没提,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拒绝?!”

    羽堂堂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恼羞成怒,伸手掐着陆铭腰间软肉就是狠狠一拧。

    谁知陆铭仿佛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痛一般,不但没有呼痛,反而咧开嘴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堂堂,这么说,你是同意嫁给我啦?”

    “滚蛋!美得你!”羽堂堂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掐着陆铭的手却松开了,转而移到他的头顶,用力揉乱了他的一头黑发,“我可是你师父!小子,你这是要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啊?”

    “没关系,红香借给我的小说上写着,师徒恋是很普遍的一种恋爱关系,借由日常教授中的朝夕相处,比旁人天生就多了几分默契,还能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谱写一曲恢弘悱恻的星际战歌。”

    羽堂堂神色莫名地看着陆铭,等他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大段,才迟疑道“祁连毕朱那里还有这种纯爱小说?我怎么记得那次从武斗社他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都是些有颜色的画本?”

    陆铭一愣,脸颊腾地一下彻底红了。

    祁连毕朱借给他的自然和“纯爱”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他对天发誓,那些章节他都大义凛然地跳过去了!只看了主线情节的部分!只研究了小说里的恋爱法门!那些姿势啊,动作啊,不可描述的描写啊,他一个字都没有看!

    如违此誓,他就……额……一辈子给堂堂做牛做马,做小狼狗……

    羽堂堂看了他半天,见他的脸蛋越来越红,心中不由嗤笑一声,呵,男人!

    她抬手微微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轻轻扇着风,看来冬天真的快要过去了,屋里都开始热起来了呢!

    然而,扇着扇着,她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彻底停住了。

    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陆铭,你刚刚的意思是说,陆承礼知道我不是羽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