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斯沅都快被她可以冲击奥斯卡的演技给气笑了。

    这两张请柬,他的是大红色烫金的,她的则是纯黑色的。请问这女人到底是怎么能信口开河说这两张请柬长得像的?

    女人淡定从容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那我先走了,回见。”

    他站在原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红发女人步履飞快地消失在了等候在礼堂场外的人群中,目光越来越别有深意。

    在通讯器里憋了许久的言锡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怎么发现你的请柬被掉包的……不,这已经不重要了,你为什么不扣住那个女人啊?她明摆着就是要偷你的请柬啊!”

    “不好意思拿错请柬”这种话,鬼才会相信吧?那女人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掉包他的请柬。

    童佳跟着说:“是啊,老大,要我帮你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不用。”过了一会儿,蒲斯沅才收回落在人群中的目光,淡声说,“不着急。”

    言锡他们都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肯定是对那个女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接着,蒲斯沅在整个礼堂外慢慢地走了一圈,他细致地观察了一遍四周的人群和整个礼堂的结构,然后往一旁拐角处的男洗手间走去。

    言锡那话痨只要没在出任务就一定是在逼叨叨。这不,他一个人在机房太无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情言说:“哎,难得我还幻想着女性绝缘体小蒲可以在拉斯维加斯来一场精彩的艳遇。比如,阴差阳错和一个大美人儿撞上,然后天雷勾地火,结束他二十多年的黄金单身狗时光……结果呢?大美人儿竟然是来偷他东西的!小蒲,就你这运气,估计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你都还在单身。”

    童佳立刻在通讯器里笑出了声,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徐晟也跟着笑了一声。

    蒲斯沅走到男洗手间门口,才冷声开口道:“我刚把你以前喝醉了抱着后勤组的女同事唱情歌的视频发给了安奕。”

    言锡直接死机:“啊啊啊啊我草,蒲斯沅你是不是人啊?!”

    他听着言锡在那儿唧哇乱叫,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笑,这时伸手去推男洗手间的门。

    推门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感觉门背后似乎有阻力的存在,可是他稍一用力,门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推开了。

    下一秒,他的脚步便停顿住了。

    只见刚刚才和他分别没多久的“碰瓷”红发女人正站在一间隔间的门口,她的手里捏着一张大红色烫金的请柬。而当那女人转过头看到他的时候,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