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趋势下去,这黑水终究会吞没整间密室的!

    他淡定地站在对岸,垂眸看了看已经开始凶神恶煞地朝他的靴子扑过来的黑水,而后对着焦急得在对岸来回踱步的歌琰说:“无论是天花板,还是两边的墙壁上,都没有一个空隙或者物什能让绳索勾住。”

    歌琰一听这话,整颗心顿时坠入了谷底:“那怎么办?!”

    说话间,她的眼睛也不断地在打量着这整间密室,想要找到哪怕一个可以被他利用来到对岸的东西。可是,他们在进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了,这间密室里并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物品、摆件或者墙面装饰能被善加利用的。

    对岸的蒲斯沅没有回话,目光只是定定地落在那些已经快要淹没过他脚底的黑水上。她实在是焦急,这时没和他商量,直接转过身就去按了一下那块凸起的砖。

    没有反应。

    那块开启第七间密室大门、同时也是引发黑水古怪涨潮的砖头,此刻任凭她再怎么按、拍、砸,也没有任何反应。

    歌琰和那块该死的砖头搏斗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用处,这时皱着眉转过头,却发现某人竟然还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一点要想办法努力求生的意思。

    她急红了眼,跺了下脚,冲着他大叫:“蒲斯沅,你还不想想办法?这种时候还发呆?过会黑水把你脑袋都给淹了你可怎么办!”

    蒲斯沅这时终于从脚底下将视线收了回来,他背着手站在对岸,不徐不缓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叫了她的名字:“歌琰。”

    他一这么正经地叫她的全名,她的心脏就一抽,然后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立刻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你别跟我说你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让我进门。”

    他听到这话,似乎是轻敛了下眼眸。

    而后,她看到他复又抬起了眼皮,神色里竟然没有半点紧张和焦急:“你先进门,我随后就来。”

    她张了张嘴:“你骗人。”

    他哑然失笑:“我骗你做什么?”

    “你骗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出五分钟,这间密室就会被黑水淹了,你怎么来?”

    蒲斯沅:“我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