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歌琰也没有想到,她都已经做好可能会被他拆解入腹的准备,某人却竟然高抬贵手,到了这里之后,便没有要继续再做更多的意思,也没有要在今天对她动真格。

    蒲斯沅逗弄完她,这时将她从洗手台上轻轻地抱了下来,让她去里间洗澡,自己则开了个水龙头慢悠悠地清洗自己的手。

    歌琰一开始进了里间的淋浴间,还没有脱裙子,生怕某人洗完手还会丧心病狂地继续跟进来。可谁知道他在外面洗完了手,竟然淡定地在出门前扔了一句:“安心洗澡吧,我一向喜欢把正餐留到后面慢慢吃。”

    她听完,瞬间面红耳赤地拽起了架子上的一条毛巾,捏成一团,用力地朝外间丢了过去,然后“啪”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里间的门。

    门外被扔了毛巾的人的低笑声,她隔着门板都能听得到。

    那毫不掩藏愉悦的笑声,勾得她心都痒了。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这条危险的狼今天会放她一马了。

    因为他准确地估算了一下时间——几乎就在他们把“手”的游戏完成,他刚打开她浴室的门离开后,言锡童佳他们就回来了。

    南绍和言锡的嗓门儿都很大,整个安全屋里顿时就变得闹哄哄的,不像刚刚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那种安静到令人感到暧昧和浑身不自在的气氛。

    直到听到蒲斯沅在外面和他们说话了,她这才放下心来开了水,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自己身上繁重的裙子。

    在脱裙子的过程中,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不免再次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可她依旧如雷般的心跳声还是出卖了她。

    身体是她自己的,所以任何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也都像是被打上了烙印。

    她刚刚给他这个“召唤兽”在下巴上留下过印记,他也同样回报了她一个独属于他的烙印。

    歌琰人进了淋浴间,脑子里还是在嗡嗡作响。尤其,是他最后那句“正餐留到后面慢慢吃”,简直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那样,接下来随时随地会被他择日生吞活剥。

    如果现在有人来提问她,拥有一个狼系男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一定可以回答得情真意切又声泪俱下。

    拥有一个狼系男友,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她自己的卧室里出来,就看到蒲斯沅领着这几个人,已经在沙发那边围成一圈开小会了。

    蒲斯沅用一个精密的装置将他们在来的路上时收集到的一些资料都投影在了房间雪白的墙壁上,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那些文字和图片上——在她从卧室出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