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辞抬头去看,道:“有人早就在等着了。”

    “嗯?”严既峰疑惑抬头,就见苏衍一手酒壶,一手一根鸡腿,要笑不笑的盯着这帮眼下唇干舌燥,连站都站不稳的数人,末了还颇为严肃的指责那俩小厮:“塞居乃是世间罕有之宝马,没眼力见!”

    一听这话,那疯马开心的差点脱了缰,屁股一扭将那俩小厮生生给撞飞了出去,如苏衍其人,疯的彻底。

    “喂!”苏衍喊,“你们不准备上来?菜都给你们备齐了!”

    虽然一行人显然眼下想装作不认识此人,但碍于实在是饿的紧,没空跟他计较,便上了二楼。苏衍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日月山一般,满满当当一桌子好菜好酒,还热乎着。

    “你的眼线是哪个?”杀驭指着严既峰问:“这小子?”

    严既峰一根鸡腿刚塞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瞪着大眼直摇头,自从上次苏衍出了那地牢,他便再也没能联系到苏衍,苏衍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也知道,是为速林军考虑。

    “就不能是你我心意相通,我猜的?”苏衍笑,“我不会借速林军之手你也知道,你还倒不如怀疑你的人,哪个沉迷于我这般相貌而透露了踪迹给我。”

    杀驭回:“这世间沉迷于你这张脸的,一个暂且不省人事,一个正在下面发疯,你说哪个?”

    不省人事的娇媚皱着眉哼唧哼唧的翻了个身,正在发疯的塞居疯的更厉害了,挣脱了缰绳横冲直撞,外面一片鬼哭狼嚎,行人四散。

    杀驭轻哼了一声,问:“穆奇安怕是不知道,她最为信任的玄影,其实已经是你苏衍的人了,你究竟给了段少凌什么?”

    段少凌此人颇为神秘古怪,他忠于朝廷,甘愿做穆奇安刀刃上的一枚棋子,却又不单单忠于朝廷这一方,哪怕这个人是与朝廷作对的苏衍。

    兰辞闻言,问:“玄影要取我项上人头,莫不是你苏衍的主意?”

    “错了!”苏衍托腮,“不仅不是我,应该也不是穆奇安。”

    那便奇了怪了!

    “如今的京城当真有趣的很。”苏衍道:“自从兰建上了台,穆奇安便彻底歇了,别说什么参与朝政了,现在是后宫不出,以身体不适拒绝任何人请安,太奇怪了!”

    以穆奇安的性子,已然在这后宫之中争了一辈子,怎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歇了脚?

    杀驭问:“所以眼下,文武百官以谁为首?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