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弃自己的同时,打量起面前的扬州阿嫱。

    卫阿嫱看他目光频频望向自己的头饰,懂了,女人的发饰,男人的衣裳,让这位爷看得不舒服了。

    当即跑到镜子前将头上的累赘给摘了,披散着头发,再次乖巧坐回到床上。

    崔言钰盯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眸子微眯,而后拉过一把椅子,斜倚在上面,看着她。

    在卫阿嫱快被他看毛的时候,这位爷终于说话了,“你可是处子?”

    她略微低下头,避过她有些招架不住的眼神,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回老爷的话,是处子。”

    “说实话,没陪过旁的男子?”

    卫阿嫱嗓子眼有些堵,想着现在灵薇姐尚有口气,便道:“没有,家里姐姐拦着,不让去。”

    崔言钰安静了,不再问话,就是一双眼睛跟钩子似的剐在她身上,让她呼吸不自觉放缓下来。

    房门被敲响,许是怕坏了屋里人的兴致,敲门声音不大,便是连传话的音都很轻:“同知,有要事禀告。”

    椅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吱”一声,卫阿嫱浑身打了个激灵,实在是过于刺耳。

    崔言钰看了她身上衣裳两眼,最后拉开门出去,而不是将人叫进门来。

    “何事?”他问道。

    来人警惕般凑到他身边耳语:“同知,收到陛下暗令,二十三皇子在扬州失踪,命我等尽全力找人。”

    崔言钰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嘲讽:“陛下巡视能让皇子失踪?那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眼看着扬州知府的事就要了了,真是没事找事!”

    禀告之人垂首立在原地,崔言钰反身进了屋,刚松了口气的卫阿嫱又将气给提了起来。

    皇子失踪事关重大,甭管小皇子是自己贪玩跑出去了,还是被人给害了,如今陛下已经启程回都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必须得亲自跑一趟。

    扬州知府这布置得线,也不能断,因而直接开口道:“我突然有些事要做,需要离开一晚,都说传闻扬州阿嫱是位聪慧的女子,该如何做,不用我言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