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百人清一色都是步卒,他们头绑红巾,身上由内而外分别是皂衣和皮甲,小腿上则都绕上了渍布绑腿。

    不过,除了清一色的蜀地郡兵制式穿戴以外,这些人手上的武器还是各有不同,分别有朴刀,斧盾和长弓三种类型,其中朴刀兵约有三百,斧盾和长弓兵各一百。

    在把五百士卒都看了一圈过后,刘瑁在心里暗自忖道:确实,蜀地多山,这次又是出城剿匪,带上这种配置的队伍最好不过,没想到,甘雄一介护卫,还称得上是懂兵。

    “兴业多次带兵出城剿杀山匪,对成都附近的贼人想必也熟悉,这次事关紧急,还得劳兴业与我一同前去。”

    刘瑁走到甘雄的身边,颇为满意地拍了拍甘雄的肩膀。

    “使君勿忧,此本来就是属下职责所在,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甘雄脸上的羞愤还没有散去,执礼说道。

    刘瑁微微颔首,继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吴懿:“我与兴业此去,只怕今晚难以回城,还请子远兄到太守府与令妹相说一声,莫要叫她担心。”

    “诺,使君且注意自身安全。”说完,吴懿拜上,转身离开了校场。

    在刘瑁和甘雄的带领下,五百人的郡兵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校场,直往城外的灌口山而去。

    不过,就在刘瑁率兵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来报:“禀太守,县府的张县尉带了他家数十人的家丁,赶上了队伍,说是要与我等一起出城剿匪。”

    “只有张秉方一人?可曾见到张家的二家主张义衡。”

    在张和通知张家二兄弟之后,张家一定会派人前来,这是刘瑁早就料到的。只不过,来者没有张跃,这一点让刘瑁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来者数十人当中,属下并未看见张家二家主。”

    刘瑁疑惑地点了点头,摆手说道:“好吧,就让张秉方和他的家丁加入队伍。”

    “诺。”

    禀报的士卒走后不久,众人出了城门,张淳纵马赶上前来,到了刘瑁的身边。

    “使君,胞妹身遇险境,还请使君救她一救。”

    张淳脸色惨白,眼角处隐约有些许泪痕,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完全不见当日和刘瑁对赌公堂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