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汉中官吏尽皆想要投降。再加上刘瑁兵锋强盛,南郑县若是胆敢抵抗,他可能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苏固尚未说话,人群中的功曹史就厉声说道:“刘益州乃朝廷册封的益州牧,汉中由他来管辖,本来就是情理之事。”

    “如今他派刘蜀郡带兵来取汉中,汝欲抵抗天兵,是想要拿南郑县百姓,为使君陪葬么?”

    见状,贼曹亦是说道:“使君勿要听赵嵩的一派胡言!使君若是献城投降,即使不能继续担任太守,也一定能保全性命。”

    “以刘蜀郡之宽厚,必定会上请州牧,善待使君。相反,若是执意抵抗,待城破之日,使君及其家小,必定难以活命。”

    “依我等之见,我南郑县原本抵挡张修一军,兵力上就已经是捉襟见肘,分身乏术。如今想要再抵挡刘蜀郡之兵锋,绝无可能。”

    “所以还请使君,早做打算,献城投降为好。”

    赵嵩闻言,脸色变换了几次,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而苏固也沉默半晌,正准备进屋拿自己的印绶,却见人群之中又有一个人影闪出。

    此人正是郡里的从事陈调,他素善游侠之道,一把长剑舞得极好。

    “你这厮好生不懂忠义,罔顾使君往日对你如此恩重。不想如今危难之际,你却只想着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使君性命安危。”

    陈调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指着贼曹破口大骂。而后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还未等贼曹反应,就操起长剑冲了过去。

    短时间内,懵住的贼曹还来不及躲闪,腹部就遭了一剑。

    顿时,一股殷红的血流从他的腰间流了出来,贼曹双眸无力,手上颤颤巍巍地指了陈调两下,而后无力地瘫软着倒了下去。

    眼见汉中贼曹已死,陈调猛地抽回自己的配剑,转身看向在场的众人,目光凌厉,道:“尔等谁还敢言降,结果犹如此人。”

    突然发难的陈调,显然震慑住了在场的其他汉中官员。一时间,官吏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说话。

    而原本已经快要接受投降结果的苏固,也因为赵嵩和陈调的挺身而出,身心为之一振。

    随即就下令继续征发民夫帮忙守城,城门紧闭,各段城墙严防死守,日夜监视张修和刘瑁军队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