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郭嘉的话。

    沉吟半晌,戏志才继续说道:“奉孝回来,可曾听闻边让之事?”

    听到这里,郭嘉脸色一沉,说道:“志才,你在兖州,又怎会让主公犯下如此大错?”

    “边让乃是闻名海内的名士,与陈留张邈,以及兖州很多豪门大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主公杀掉边让,兖州根基必定不稳啊!”

    戏志才咳嗽了两声,才说道:“杀边让,是我给主公出的计策。”

    郭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戏志才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边让只是一介腐儒,徒有虚名,杀与不杀,本就无关紧要。”

    “然而,杀边让是假,除张邈以及兖州心怀不轨之辈才是真。”

    郭嘉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心念急转之间,就知道了戏志才的意思,当即就失声叫道:“志才,如此行事,稍有不慎,就会使得主公无家可归啊!”

    戏志才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快行动,但是如今冀州袁本初,却是欺人太甚。”

    “袁本初占据冀州,北有幽州公孙瓒与之距河数战,互有胜负;西有并州太行山中,上十万黑山、白波贼寇侵略州郡。数面作战之余,竟还觊觎中原之地,屡次在我兖、豫境内与袁公路交战。”

    “只可恨袁本初此獠,志大才疏,若不是主公在剿除青州黄巾之余,还派兵在旁协作,袁公路只怕早就打过大河,生擒他袁本初了。”

    说到动情处,戏志才的声音又高了几个调,顿时又咳出几摊鲜血。

    “咳咳,如今主公基业尚且不稳,内不安何以攘外。所以,我才会出此计,鼓动主公杀边让,继而除掉张邈,以绝兖州后患。”

    自古以来,华夏就讲究师出有名。张邈不但与曹操乃是至交好友,曾经更是尽心竭力的帮助过曹操。

    虽说张邈割据陈留郡,使得曹操没有彻底掌控兖州。然而,张邈名义上,仍旧是拥立曹操为兖州之主。

    若是曹操平白无故地杀掉张邈,必定会使得众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