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铜突然爆发,他的声音宛若炸雷一般,似龙吟如虎啸,纵使是张任也不敢小觑。

    张任收回了思绪,凝神静气,拍马迎向雷铜。

    雷铜与张任年纪相仿,都是年仅二十出头,在武术造诣的偏好上却完全不一样。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任早就彻底了解了雷铜在武学上的套路。雷铜使刀,喜欢用大开大合的招式与对手搏杀,在危急关头,甚至会不惜使用以伤搏命的方式来战胜对手。

    而在战阵之上,这一类的对手纵使武艺稍差,却也是最恐怖的一种。

    所以即使强如张任,现在也只得小心应付。

    “杀!”

    张任双腿夹紧马腹,挺起长枪迎向雷铜的大刀。

    “铛!”

    武器相交,两人都是身子一震,而后诧异地看着对方。

    雷铜虽然刚刚及冠,却是从小勇力过人。哪怕他先后两次参加益州军,也从未遇到过与他能够在力量上势均力敌之人。

    为了出其不意斩杀张任,雷铜一开始就用出了全身力气。但是方才的那次交锋,他的手臂亦是感到了微微发麻。

    今日与张任交锋,他才知道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

    不过,这也不怪雷铜,毕竟张任虽然气力过人,但师承童渊,学的枪法走得却是精巧柔和的路线。

    平日里厮杀时,招式绵柔,纵使是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此人的力气会有多大。

    “再来!”

    雷铜勒回战马,有些兴奋。他是一个战斗狂,一旦与人交战,就会变得热血沸腾。

    很长时间了,他都想找到一个势均力敌之人,与之好好打上一场。但是他终日呆在绵竹,守在刘璋身旁,却也少有这样四处征战,寻觅敌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