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绵竹,州牧府。

    “不可能,不可能!”

    从刘焉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重地捶击床榻的声音。

    刘焉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发狠地怒吼道:“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你们,你们这些西凉余孽,我刘君郎誓要杀汝,生啖尔等血肉!”

    听到这番动静,原本站在房间外的费氏和赵韪,也站不住了,赶紧从外面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费氏的双眼早已哭得通红,现在看到刘焉的这幅模样,不禁又是悲从中来。

    “夫君,范儿、诞儿他们......”

    “细君不用再说!”还没等费氏把话说完,躺在床榻上的刘焉,披头散发,一脸怒气地打断道:“西凉贼子安敢对我儿动刀,我刘君郎此番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好叫天下人知道我益州不是好欺辱的!”

    说完,刘焉转头看向一旁的赵韪,说道:“仕安,发严颜为主将,刘璝、雷铜为副将,再命季玉与你一同前去监军,领兵三万,即日出益州,北上司隶,与西凉军决战。”

    “另外,再传檄给蜀郡的瑁儿,让他在接到制令以后,也点起蜀郡兵马,作为后军,北上攻打司隶。”

    赵韪闻言,赶紧俯身执礼道:“臣领命。”

    接着,赵韪起身,缓缓退出了房间。

    看着泪眼婆娑的费氏,刘焉不禁又想起了刘范、刘诞二人的相貌。

    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到自己已经与两个儿子天人永隔,刘焉顿时心如刀绞,悲恸地喝道:“此番,我定要打破长安,让西凉贼子为我儿陪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范、刘诞在长安朝中,联系领兵在外的马腾作乱,企图颠覆西凉军,结果却被樊稠大败,于槐里被杀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蜀郡刘瑁的耳朵里。

    而在消息传到蜀郡过后没几天,来自绵竹的刘焉制令,也随之送到了成都。

    看过制令以后,刘瑁不禁眉头紧锁,赶紧传令蜀郡上下,让在外驻守的众人,都赶回了成都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