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士卒们发泄了一阵,他才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西凉士卒见状,全都停止了呼喊。一时间,整个校场又变得鸦雀无声。

    “想我等西凉军,当初转战千里,纵横凉州、司隶,无人能敌,天下人都畏惧我等的兵锋。有我西凉军的骄傲在,莫说最基本的军令,就算再艰苦的战斗,我等都毫不畏惧。”

    “但是!”说到这里,樊稠突然拔高了声音:“今天的战斗,却因为军中副将李利不听从军令,没有及时合围马腾军,才使得马腾得以逃跑。”

    “依照李利的罪状,按例当斩!然,念及自斩大将挫我锐气,再有上军中的众多将官为他求情,姑且饶他一次。”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就由我亲自动手,杖责李利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西凉军听见樊稠的话,没有人胆敢吭声。

    李利身为李傕的侄儿,深得李傕喜爱,时常在军中作威作福,西凉军的士卒都不敢得罪他。

    现在骤然听闻自家主将说,要亲自杖责李利二十军棍,他们如何能不惊讶?

    虽说樊稠在西凉军中的势力不小,但是与李傕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樊将军如此行事,就不怕李将军报复么?”

    有些士卒心中这样想着。

    “打军棍这其中的猫腻可大着呢,希望樊将军不会是假打。”

    有些曾经被李利欺负过的西凉士卒,都在心中这样想着。

    不管别人如何想法,樊稠却是对着军法官说道:“拿军棍来!”

    军法官看着樊稠不似说笑,心中骇然。但是面对樊稠那凌厉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中的军棍递给了樊稠。

    李利看着樊稠向他走来,心中恐惧不已,他急忙起身,高声喝道:“我叔父乃是车骑将军,你不可以如此待我!”

    樊稠见状,心中更怒,对着身后的亲兵说道:“将他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