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需给我五百人马,某定会把贼将的头颅献于将军麾下。”

    看着有些意气风发的副将,赵丰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与你交战之人,姓甚名谁?”

    副将一愣,摇头道:“不知。”

    赵丰轻叹一口气,说道:“贼将披头散发,黑灰覆面,必有蹊跷。”

    “当日在关中时,我曾在叔父帐中见过刘瑁军大将张任,今日远远望去,贼将的身形与张任甚似,只怕来者,正是他啊。”

    副将先是一惊,而后不屑地说道:“这又如何?”

    他没有见过张任,只是听说张任的名声,心中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有多厉害。

    副将自傲地说道:“不管贼将是谁,我只知道,若是他不逃窜,继续与我交手。十合之内,某必能斩其于马下。”

    “更何况,贼将到底是不是张任,犹未可知也。将军不可因为一时之犹豫,而错失战机啊。”

    “并且,白水城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若是不急早击败刘瑁军,让士卒们外出觅食。恐怕无需贼军攻城,白水也将不攻自破矣。”

    赵丰闻言,皱着眉头默然不语。

    副将的话,倒也并非毫无道理。若是仅仅凭借一丝怀疑,以及对于张任名声的畏惧,就贻误战机,绝非智者所为。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白水城,根本耗不起。

    深吸了一口气,赵丰说道:“我与你五百人马,前去劫营。某亲自率领一千人马,以为接应。”

    “若是你劫营成功,我再趁势掩杀,一举消灭刘瑁军;若是贼军有所防备,误中奸计,我也能够及时救援。”

    副将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领命,而后就去挑选士卒,准备劫营。

    刘瑁军的大寨立于林中,刘瑁军的士卒们,好像都在军帐里休息。

    当夜寅时,副将率领五百人马悄悄离开白水关,直扑刘瑁军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