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檀。”香遇的脸sE绝说不上好看——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叫出那个名字,只是语气里十分茫然厌恶,像是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会喜欢过他——她盯着伏在玉鞋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一张脸,喃喃低语,“……你真恶心。”

    又是轰隆一声巨雷。几乎是同一时间,殿外“唰”地一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气温骤降,厉檀冻得没有颜sE的唇角抖动地厉害,十指紧紧揪着香遇垂下的裙角,跪在地上,ch11u0的身T在散落一地的白衣中更显得几乎发亮——他皮肤向来娇nEnG,过去同香遇做的时候经常被她折腾出一身红痕,现在下巴搁在香遇锋利坚y的玉鞋上,更是已经红肿。

    厉檀的眼里满是祈求,轻轻一个战栗一滴泪就滑下脸颊。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不愿明白——他重复道:“乔樾求郡王垂怜……”

    看着他楚楚可怜地受冻,香遇心里再掀不起一点波澜。好一会儿,她才道:“帮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

    厉檀的眼泪亮起来:“莹——”

    “娘”字还没出口,香遇就慢悠悠打断他:“——你说皇上没有碰过你。证明给我看。”

    她在他腰胯之间扫了一眼,轻蔑溢于言表,随便一指桌上的种种物什:“——就用这些,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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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寝g0ng的桌子上会有什么?

    烛台、夜明珠、笔、墨、纸、砚、笔洗、茶盏、绣线、绣扇、《道德经》、私章……

    香遇踢下玉鞋,翻身坐上几案,随手从桌上拿了只毛笔扔给他:“就先用这个吧。”

    两人相隔咫尺,中间却像有一团庞大的、看不见的云雾——厉檀看不懂香遇的心思,香遇也看不见厉檀的神情。

    再说……也没有必要了。

    厉檀垂下眼,捡起地上的毛笔。

    此笔乃g0ng中御用,做工出处自然都是极好的。所谓“笔工诸葛高”,宣城诸葛家做出的紫毫享誉天下,沾着徽州油烟墨、用着歙州金星砚,再烂的字都能带出几分文气。

    何况厉相素擅诗书,厉檀身为她的Ai子,一手簪花小楷也写得极好。

    久违地暴露在香遇面前,纵然香遇只给了一个眼神,他的X器也早已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微张的马眼吐露出清Ye,滴在他身下洁白的衣料上,洇出一点ymI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