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月满头青丝盘在脑后,梳起了高高的髻。绕着剿哼一晃,习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少*妇,有着圆润洁白的手,被秦安按住手,软软的。

    老神自在地坐着的曾洪明抬头看了一眼秦安,不禁哑然失笑,嘴唇上只有淡淡胡须的秦安,实在当不得“男人”尤其是自称是按规矩得自己接着摆茶的男人。曾洪明笑着道:小兄弟,我这可不是来和你玩游戏机。”

    “寒冬客来茶当酒,半夜私语,泛舟观湖,小院焚香,落雪探友,都是饮茶的好时候”曾老师坐了下来,正是寒冬客来,我既然是茶楼主人之一,要不亲自接下来,让我嫂子一个女人和你点茶,那是瞧不起你。”秦安朝着曾洪明拱了拱手,又对李淑月道:“嫂子,你去取爷爷送的青砖茶来。让我和曾老师共品一番。”

    曾洪明微微有些错愕,秦安说的寒冬客来茶当酒,半夜私语,这些都是古时候文人雅士记入笔记最适合饮茶的时节,随口道来倒也说明秦安对茶颇有几分了解。可不是那些只知道玩游戏机的小孩,说不定还有几分本事,曾洪明虽然不把他当回事,却也只得把取笑的言语缩回肚子。

    周围的旁观者看到一小孩上场了,虽然对姿色动人的李淑月退场有些失望,但更觉得好玩有趣了。

    秦安去换了茶楼服务员的衣服,青衣布鞋,挽起衣袖,解开一粒扣子,这才不那么像打杂小厮了,配合着他沉稳自然的态度,这身衣服也还挺适合表演茶艺。

    煮水茶壶,茶海。紫砂壶,公道杯,品杯,温杯,大盖碗,新茶巾,一方茶砖,还有茶道组合一套,李淑月虽然做不到和曾洪明摆茶,但准备还是做的不错。

    “曾老师,这一方青茶砖,产自文革时期,到如今已逾三十年载,比我年纪还大。市价当能过五千,”秦安举着那方茶砖,这本是秦举德听说李淑月去了茶楼,送给茶楼的镇楼宝茶,现在秦安却舍得拿出来了,毕竟现在这么多人看着,给茶楼做广告的机会不容错过。

    “五干?”曾洪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茶砖这种东西,自然是越陈越香,此茶砖虽然香味浓郁,但要说是三十年份,价格如何,还得喝了才知道,丰裕县有这样稀罕的东西?曾洪明不相信,更不相信会出现在这样一家还只是小有名气的小茶楼里。

    一阵低低的惊叹声在围观看中出,五千啊,这年头一年能进账五千的人就算过得不错了,拿一方值五千的茶砖出来,在小小的丰裕县,颇有些惊世骇俗,比开辆皇冠还稀罕。

    小娃你不要胡说八道!”

    “能有五百块就顶天了不起了!”

    “一会请大家喝。这茶是我爷爷在文革的时候小心保护着留下来的,留存不多。能泡得十二泡,茶味道由浓转淡,再到次浓次淡,三浓三淡之后,茶味才散去。”秦安也不生气,本来就是给茶楼做广告,围观者反应越大越好,纯粹地只是看戏反而算不得引起了他们喝茶的兴趣。

    八字口茶楼王国权是个有一小撮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这时候却冷笑不已,一个小孩子能懂得的玩什么茶艺,等平出了岔子,就落了下风,看他们还敢自称丰裕县第一家纯正的茶楼不?

    听着有免费茶喝。即使不怎么相信那茶要五千,但早已经勾起了围观者们的兴趣,怎么也得尝上一尝,纷纷挤了过来。

    “各位无需拥挤。每一泡都能有六杯,十二泡是十二种不同的风味,并不是说第一泡就一定比第二泡好喝,第二泡一定比第三泡好喝。”秦安好整以暇地控制着局面。

    看到周围又安静下来,曾洪明倒是觉得这个孩子不那么简单了,只觉得自己不能真成为配合他表演的对象,冷笑了一声道:“是否可以开始了?你要走过的了我这一关,你们茶楼自然有这份资格打着茶艺表演的牌子,要是不能,以后就别坏了规矩,妄称第一。”

    “曾老师,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拜请看。”秦安不再废话,点了一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