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清舒摇头,他又举起了消毒棉,“那就行,一下就好了。”

    手臂传来了酒精的凉意,夏清舒抿紧唇,下意识闭上眼睛,“你是要拿去化验,看看为什么我可以安抚陆珩吗?”

    “嗯。”裴秦之应了一声,与此同时,针尖刺入——

    “好了。”

    夏清舒睁开眼睛看着他。

    “果然不痛对吧?”裴秦之收起那一小瓶不足十毫升的血和工具,起身,“那我先回去给你的血做化验了?”

    夏清舒沉默点头。

    门很快被合上,夏清舒重新撸起袖子,那一块皮肤被涂上了消毒的碘伏微微发黄,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点不起眼的针眼。

    他用右手指尖碰了碰。

    黑眸有些失神,又似乎含着点莫名的难过。

    很久以后,房间里才传来他轻飘飘的喃喃自语:

    “我以为离开了研究所,就不用再被扎针了的。”

    今天的陆珩回来得依旧很晚,一进门,他就看了桌边坐着的夏清舒。

    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蹙,“怎么没睡觉?”他走过去:“在等我?”

    “嗯。”是委委屈屈的小鼻音。

    陆珩听出来了不对,“抱歉,回来后去开了个小会,驱散仪那边的情况不太好……以后我再回来晚了,你就自己上床先睡?”

    “不是因为这个。”夏清舒扁了扁嘴,“白天我已经生过气了,现在已经不气了,所以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搞得我很小气一样,可是洗完澡后,又有点疼了……”

    “疼?”陆珩上下看他:“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