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不止是疮科之道,也不止是阵战机变,诗文也颇有造诣,还有对大势的敏觉······或许这次真的不会亏了颍丫头。

    若徐义知道崔升老头这时候想的,肯定会摆一个帕斯,然后在噻一句:这只是哥一丢丢的能力。

    “义哥儿,信安王给你三月空档,为何如此着急?”

    徐家小子变成义哥儿了,这也不知道算不算认可?徐义组织了一下语言,揣摩了一下崔升的心思。

    豪言壮语就不玩了,唱高调的事估计在这老狐狸面前没得耍。

    “叔翁,小子一直在山里,师父救我,将我带出终南,也是在公明殿。”

    “机缘巧合,随崔叔和信安王西进北向,却始终对大盛不熟悉。”

    “一个山里人,骤然进城,多少有些不适应的。崔叔建议小子任职东都,也为此多方为小子操劳,小子感激不尽。”

    “也因此,小子不想丢崔叔的脸。需要提前来适应适应东都的俗事人情。”

    中规中矩,虽不是标准答案,相对而言这话还是接地气的。话里话外还带着知恩图报。徐义为自己这个回答打八十分。

    其实,就是一通废话,跟没说一样,倒不如说自己着急看崔家小娇娘实在。

    “你准备何时进营?”

    “叔翁,可是有什么说道?还望叔翁教我。”

    还是跟莺娘说话轻松,不用猜。这老头好像一直话里有话。

    从开门迎客起,所有的热情都不太实,哪怕是都这样了,跟崔颖也对眼了,老头的话还是在模棱两可之间。

    考究?什么也不知道呢,没法对东都有个清晰的认识,考究谈不上呀。

    似乎有些犹豫,仿佛需要下决心······

    “也罢,你终归还是要知道的。义哥儿,你的任职,在去岁就多少有些定论了,只是没考虑你会在这次与契丹之战中再立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