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瑛已经收拾好自己,她看了眼床上还睡着的男人,从手提包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端着烟灰缸,来到窗前。

    打开窗,暖黄的阳光从东南方向照射而来,落在文瑛的脸上,给她冷白色调的皮肤添上一分难得的暖意。

    她点燃烟,试图用尼古丁麻痹缺觉的不适。吸到第三口时,身后传来动静。

    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文瑛不回头地说:

    “床上有衣服,你别急着穿,我马上要走,这里你可以多睡会。”

    “不用了,我马上也……我?”

    杜兰璋的声音哑得近乎失声。

    文瑛挥了挥烟味,把窗关上,回身走到床边。

    她将烟灰缸放在床头柜,转而拿起那里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杜兰璋:

    “我们聊聊。”

    她在床前的沙发椅里坐下,双腿交叉,偏向右侧,手叠放在膝盖上。

    这是文瑛谈判时的惯常动作。

    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杜兰璋赤裸地坐在床上,发丝有点凌乱。他整个人显然也处于一种茫然的凌乱中,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抚过去。

    抓着玻璃杯,他缓缓开口:

    “我……”

    声音还是很哑。

    “我记得门打不开,你让我去卫生间,卫生间里,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