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现在明白炮灰为什么叫炮灰了!

    没有前辈带,系统靠不住,冷冷的雪往你脸上胡乱地拍,炮灰组的员工都这么凄凄惨惨戚戚,更别说真实的炮灰了,无声无息冻死都没有人知道姓名的。

    她甚至怀疑自己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更别提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任务了。

    虽然如此,白棋还是积极展开自救,强忍着害怕和恶心,一边给自己做着“活命更重要、死人衣服怕什么”的心理建设,一边摸黑在地上捡了两件来历不明的脏衣服往身上披,暖是没暖多少,但好歹挡风挡雪。

    鉴于这是乱葬岗周围,这些衣服的来源实在叫人不敢深思,一细思就极恐。

    “要不是为了恰饭,我我我才不受这个苦”

    白棋哆哆嗦嗦地裹紧了衣服,手上脸上冻得木木的,脚上也快没有知觉了,她赶紧跺了跺脚。也不准备瞎走了,准备摸索着捡点枯枝,生个火。没有火取暖的话,她今晚铁定冻死。

    至于怎么生火,那当然是试试传说中的钻木取火了,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给她升起来了呢。

    她正瞎忙活着,突然,一道马蹄声穿破寒风的呼啸远远传来,由远及近,惊动了白棋。她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去,但乌漆抹黑的根本看不清楚。

    有人经过!

    等她被冻得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应该求救的时候,一道模糊的黑影已经越过去了,显然骑得飞快。

    “哎——”白棋还是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

    但是她冷得没有力气了,声音小,又被风雪声和马蹄声掩盖,那人应该是没听见的。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影跑远诶?停下来了?

    倒不是她那一声,马上的人遥望着城门的方向,显然是明白这个时辰城门已关,再赶无益,衡量之下只能在城外夜宿,明日再早起入城。

    眼睛一扫,前面不远处有间破财的茅草屋,倒也不失为一个遮风挡雪的落脚处。

    白棋根本看不清,听得马嘶声起,而后马蹄声一歇,只知道是那人勒停了马。

    她心中一喜,把手上的柴火一丢,赶紧往前跑去,满脑子都是“得救了”三个字,暂时考虑不上这人是好是坏,反正她自己估计是苟不过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