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奇看罢状纸,面沉如水:“南宫鸿鹄,你所言,林安远故意以林清云替嫁,是想加害于你。此为你的猜测,不能作为告状的理由。”

    南宫鸿鹄也坦然认下:“那好,这个不算,那林麒加害我,总是真的吧?王少卿当时可是已审明了的,人证物证俱有。林安远自己也承认了的。大人若是不信,可再审一次。”。原本,他也没指望凭着一个莫须有能告林安远,不过是拿来以退为进,施加压力的手段罢了。

    林安远却呆愣住了,他没料到南宫鸿鹄会在大理寺当众提起此案,原本是两家在私下商谈的,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南宫鸿鹄,此案本官知晓。林麒虽然未料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但他犯下的事无法否认。只是,听闻你们两家已经私下了结?”卫奇问道。

    南宫鸿鹄点点头,道:“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林安远弄虚作假,敢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可见对北燕的轻视鄙夷,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以前商定的自然就不能作数!”

    顾青立刻提醒他道:“南宫小王爷,林安远答应下的婚约我可不认!”

    南宫鸿鹄似心有余悸,对她笑了一笑:“我也不敢让你认下!我可不想被你当做歹人一刀捅死。这样岂不是如了别人的心愿了。”

    说罢,南宫鸿鹄收敛起笑容,面无表情:“林麒加害的事实既已分明,那就请卫大人秉公办案吧。”

    “若依照北燕的习俗,以其之道还治彼身,林麒施于我的伤害,我可以依样还回去,让人打碎他双腿的骨头。他下半辈子就和我一样,不良于行,与轮椅为伴!”南宫鸿鹄声音中透着冷酷和愤怒。

    卫奇注视着南宫鸿鹄,曾与他有一面之缘,记忆中英武俊朗的年轻人,如今却被困在一张轮椅上,不知他能否再站得起来?这种折磨,也许只是几月,几年,也许会是永远!

    卫奇心中颇不是滋味,南宫鸿鹄虽是异国之人,但也算少年豪杰,落到这般境地,也让人扼腕叹息。而他的身份地位更是让人棘手!他不能偏袒林麒,内心深处也对之很是厌恶,但无论是为了维护中周的威严,还是不彻底开罪林麒身后的势力,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放任南宫鸿鹄如此处置。

    “南宫鸿鹄,”卫奇义正言辞地道:“本官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林麒是中周之民,即使犯法问罪,也当以中周法度裁决。你纵为北燕王贵,也不能凌驾于中周法度之上!”

    南宫鸿鹄也不生气:“那么,卫大人,依照中周法度,该如何判决?”

    卫奇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林麒致你重伤,或致终身残疾,罪行确凿,此为过失伤人。但他年方十五,尚未成丁,按中周律法,罪减一等。当杖责一百,流放一千里,徒三年。”

    顿了一顿,卫奇接着道:“林麒任性妄为,心念不正,但他最初目的,只是想让你出丑报复,并不敢重伤你,不料出了意外。这一点,想必你心中也是明白的。这为刑律上对林麒的处置。另外,林家需给予你财物赔偿,你们可以私下商定,也可以由官府裁定。”

    南宫鸿鹄盯着卫奇,久久不语。气氛凝滞,在场人心中都踹踹不安,不知那北燕小王爷能否接受?他被害得如此惨,又被林安远欺骗,可谓身体和尊严都被伤害,肯定愤怒异常。如果他不服卫奇的判决,大闹公堂,也不知如何收场。以他的身份,和受害者的立场,大理寺对上他,也是心中无底的。

    卫奇看罢状纸,面沉如水:“南宫鸿鹄,你所言,林安远故意以林清云替嫁,是想加害于你。此为你的猜测,不能作为告状的理由。”

    南宫鸿鹄也坦然认下:“那好,这个不算,那林麒加害我,总是真的吧?王少卿当时可是已审明了的,人证物证俱有。林安远自己也承认了的。大人若是不信,可再审一次。”。原本,他也没指望凭着一个莫须有能告林安远,不过是拿来以退为进,施加压力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