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担心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崖下传来枪声,这也意味着越军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动作。

    排尾的几个危险就在于他们很有可能要面对越军的进攻。

    这时越军如果发起进攻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相当危险的,因为那时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紧跟上来的越军到达悬崖边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还在悬崖的半中间,那时就会成为越军的靶子。不走吧,那就意味着要被越军围歼。

    原本我以为这也不太可能发生,原因是我们有十几条绳索,每条绳索十几个人,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全部索降了。

    但没想到的是,这却真实的发生了。

    我才刚准备好想往下跳,就听到左翼传来了枪声,接着就有一名负责掩护的战士报告道:“营长,左翼发现敌情,是我们刚刚打退的那股越军!”

    闻言我不由一愣,很明显这是这些越军不甘失败找回来了。

    “快走!”刀疤回头冲我叫了一声:“我掩护!”

    我没有迟疑,转身就握着绳索往悬崖下跳去……我很清楚,这时候不是互相推让的时候,因为在我们推让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战机都有可能就此逝去,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多推让几下,原本刀疤一行人也许还有时间生还,却会因为我们的推让而失去了机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军人一般会比较干脆的原因,这不是性格问题,而是战场的现实铸就的。

    事实也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当我双脚落地到达崖底时,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阵阵喊杀声……我暗赞了一声这个刀疤果然是个人才,知道在这时候只有再次反冲锋才能尽可能的避免伤亡。

    毫无疑问的是,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守的话,那么就会面临之前所说的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但如果发起反冲锋……就会让敌人搞不清状况再一次退了下去,而敌人退下去再次冲上来的这段时间,无疑就是刀疤他们下来的最好机会。

    于是我就不再担心刀疤上面的人是什么状况了,小声的问着猫着腰在我身旁的粱连兵和陈依依等人:“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

    我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是一切正常,陈依依、陈巧巧及李佐龙等是第一批下来的,他们已经乘着这点时间把附近越鬼子的几个暗哨给清理掉了。这其间甚至还有一名战士在索降时弄掉了几块石头惊动了几名越军,也是让陈依依给及时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