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这么多的矛盾点与漏洞,我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但你们居然连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容顾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想通过这一切,故意暴露这些疑点,让我发现这些违和的地方,而真正的意图……”

    他唇角微弯:“你想瞒过那个作为监管者般高高在上的主系统,让我攻略那些在原本剧情中没有官配的男主,最终目的么——”

    他顿了一下。

    “是我。”

    “既然小世界里的人都不会留下记忆,那么我做的一切所作用的对象,都会回到我自己的身上。”

    “007,”他叫出它的代号,“你要通过这些,来唤醒我的什么。”

    脑海中主系统的声音不知何时悄然停下,陷入一片沉默。

    “还有,我的攻略对象,”容顾说到这里,忽然发出一声低笑,“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吧。”

    007却是很久都没有回应。

    “不说话也没关系,”容顾自顾自抻了个懒腰,“在‘现实世界’的那二十几年,我的确活得很无趣,父母、亲人、朋友,跟定义好的符号一样,该在脑子里留下印象的一个也没有。”

    “我过去还以为是自己天生的情感缺失呢——现在想想,我那时的感觉,就像个局外人,被迫投入到不属于他的世界,经历不属于他的人生。”

    “而我,总是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他笑笑:“应该还挺重要的。”

    微弱的黑暗中,容顾缓缓合上了眼。”

    仿佛过了很久,脑海中有007的声音不真切地在断断续续地回荡。

    【宿主,你可能,是对的……有些东西、我能感受到,就像,天生设定在程序里一样,但……有太多,我说不出来。】

    容顾没了话,却像睡着般地,安静地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