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残留的药效使大脑仍有些昏沉,对着他的眼睛,容顾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讥诮:“由你负责,——凭什么呢?”

    夏西弗站起,朝他走来,目光像是要将他生生穿透。

    “听着,虽然你现在的归属权目前不在我的地方,但你既然现在在这里,除了顺从,你别无选择。”

    “不要妄想你的主人会来救你,且不说他不可能为了区区一只血族白废那样大的力气,光是找到这里,恐怕他都无法做到。”

    听到“主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容顾微怔,随后脑海中浮现出亚塔的面容,扯了扯嘴角。

    他的语气中带了些嘲弄的味道:“照你所说的,你没有我的归属权,却把我抓过来——进行你们那见不得人的研究?”

    “认清你的身份。血族大败,你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了。战败者,是没有人权的。”他开口,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如果不乖一点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容顾冷笑。

    “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这是秘密。”夏西弗说,“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把你藏得很好,比预期要多花了几天的时间。”

    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他从里面取出一只装有淡蓝药水的针,细长的银色针头带着冰冷的光。

    “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容顾一愣。

    用手轻压了一下针筒上的活塞,夏西弗道:“压制法力的药水——毕竟像你这种,法力太强的,得隔几天就打一次才行。你现在实力被压得那么彻底,恐怕没少打它吧。”

    随后,他像是喃喃般自语:“……不过打多了,产生抗药性就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语,容顾瞳孔微缩。

    怎么回事……

    他眸光沉沉,盯着那个即将触上自己皮肤的针头,忽的开口:“他没有给我用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