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模样,容顾自知多说也没用,干脆用了力,一把将衣摆抽回,转身走了。

    亚塔的手指无力地张了张,却发现再也抓不住什么,血红的指尖痉挛着,似濒死的蝴蝶,绝望地垂落。

    望着他的背影,近乎魔怔一般,亚塔红着眼,将那句话无数次重复,喉间呛出些破碎的喘息。

    “不要走。”

    “不要走。”

    “不要走。”

    ……

    费了番力气,在亚塔的房间里,容顾翻出了一只小小的医药盒,在这过程中特意找出一副皮制手套戴上了。

    金属制的盒子上落了灰,看样子它的主人不太常用,粗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他带着它走了出去。

    离开的那一瞬间,容顾注意到房间角落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外套,是贵族常穿的款式,样子很新,上面的每一寸纹路他都无比熟悉。

    他的眸中有莫名的情绪划过了。

    那是他曾亲手给亚塔披上的,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他还以为他早已把它给毁了。

    容顾走了出去。

    客厅中,亚塔不知何时摔落在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从沙发一直延伸到地面,撑着地毯的双手在那里留下数道鲜红的血印。

    他痛得全身颤抖,涣散的目光却一直凝视着容顾身影消失的地方,嗓子已经嘶哑得不像话,仍着魔般的重复。

    “不要走。”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