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着有了身孕,不能吃过多凉X的水果,只得克制的吃了几口就被迫住了嘴,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这一小憩,便睡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她睁开双眼,还有些惺忪,声线也软糯了几分:“几时了?爹爹可回来了?”

    鱼尚书卸甲归田后,十分悠哉,余下的日子不是在思索小小鱼的姓名就是在搜罗各种小孩子的玩物,颇有些玩物丧志。

    鱼知鸢不忍她爹这般堕落下去,自毁形象,直接将人“卖”到了书院,做了授课的老师,去同那些书生学子攀谈学识,以防老年痴呆。

    有道是书中自有h金屋,鱼尚书常常被学子挽留解惑,经常忘了时辰耽误用膳,所以一到点,鱼知鸢就得派人去书院催一催。

    她照常问了一番,却未等到身后之人的回答。然那带着恰恰好凉风的蒲扇还是一下一下席了风绕在她周身,供她消暑解热。

    鱼知鸢抬起了上半身,偏头往后去瞧,就见齐霂噙着笑,十分认真的在为她扇风。他脸上的脏W洗净了后,仍是那副俊秀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清减了几分,面sE还有些苍白。

    齐霂身上还穿着一件她眼熟的袍子,那袍子是鱼尚书不小心做大了之后压箱底的,然而就算是做大了,穿在齐霂身上依然有些紧绷和四不像。

    齐霂见她醒了还望过来,强压下唇角的弧度,睁大了双眸,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子可是不舒服?”

    “对,看见你就火大。”鱼知鸢翻了个白眼,也不晓得管事的是如何做事的,还有圆圆也是,怎么就将人放了进来,甚至还毫无芥蒂的放到了她身边。

    “娘子,大郎错了,是大郎不好,大郎不乖,大郎坏。惹娘子生气了,娘子想如何对大郎,大郎都受着。”齐霂带着委屈,伸出了一只手递到鱼知鸢眼前,示意鱼知鸢可以打他惩戒他。

    鱼知鸢眨了眨眼睛,深呼x1了一口气正sE道:“齐霂你这装傻的套路,使了一次,还要使第二次?真当我蠢会偏信你的鬼话不成?”

    鱼知鸢坐起身,喝了一口水,同齐霂隔了些距离。

    “想必圣人都同你说了吧,那和离书我已然签了字,圣人也盖了章,且这恩典还是你自己求得。我们拿了和离书,一别两宽,不好吗?你何必还要从长安跑到江南,来我这里装傻?”

    “原先你装傻,是为了局势所迫。哄骗我,是想让我帮你遮掩,替你过了明路挡了一下,现下你装傻,又有何所求?”

    她双眸直视着齐霂,想从他无知可怜的脸上探出一丝破绽。

    “我思来想去,也没明白,我身上还有哪个是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的。若是我腹中胎儿?那你大可不必如此,这孩子是我鱼家的人,同你们定国侯府并无甚关系。”

    她m0了m0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腹,张着爪牙:“若是想要孩子,你自己去和萧意安生几个。想必堂堂定国侯世子是做不来这等子夺人孩子的下三lAn事吧?你也不必忧心,我拿我的X命发誓,我和我的孩子绝不会阻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