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被她这声吓了一跳,转过来见着是一位曼妙的小娘子,当即偏过脸本着非礼勿视的规矩行了礼,颇为羞涩得道了句:“回姑娘话,小生愚钝,有几处不解,特来寻老师解惑,又恐老师歇下了,这才迟迟得在此处盘桓。若是惊扰到了姑娘,小生恳请姑娘恕罪,我这便告辞。”

    “诶,别走呀。你进来便是,爹爹还未休息呢。”鱼知鸢立即挽留,书生红着脸面对nV子无措得模样大大取悦到了她,她起了坏心思,走近书生几步:“这么多不解?小郎君每日里都要习这么多书卷吗?可真是辛苦啊。”

    “没,不,小生……,我,姑娘,你……”书生支支吾吾地,后退了好几步,双面绯红,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鱼知鸢轻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怎么还当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你随我进来吧,这个时辰可曾用了膳?若是没有,就见在府中吃点填饱了肚子才好做学问。”

    鱼知鸢说着为书生引了路,进了府中,一路上有说有笑得。这书生清秀内敛,多半都是鱼知鸢一个人在说话,而书生闹着个大红脸,十分正经的回了几句。

    “先生讲学十分有趣,能教小生另辟蹊径另悟这其中的深意。并非,并非姑娘讲得那般不堪。”

    “你倒是奉承他,他左不过是个Ai喝酒的小老头,十分无趣,哪有你说得这般好。”

    “姑娘说笑了,老师他……”估m0是鱼知鸢触到了这书生的底线,他居然执拗的要同鱼知鸢好好吹嘘鱼尚书,十分的认Si理,觉得鱼尚书哪哪都好,两个人说闹了一路。

    从远处瞧,倒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可是狠狠的刺到了齐霂。

    他遒劲的指骨攥成了拳头,双眸晦涩,垂眸敛去诸多神思,缓了缓心中那点子醋意,倏地伪装成了一个好不容易依着鱼知鸢吩咐用完膳食的小傻子,雀跃的朝她那处奔跑过去。

    齐霂甫一凑近,就听鱼知鸢似是嗔怪了一句:“你这小郎君,这般认真作甚,日后可是没得小娘子欢喜的。”

    “姑娘,这,我,在下……”书生又被她给捉弄到了,红着脸不敢看鱼知鸢。

    齐霂敛着气,贴近鱼知鸢撒娇:“娘子,大郎都吃完了。”

    “娘子?啊,不是,小生无意……”那书生被这声惊到,话语未淌过脑子就出了声,见着齐霂那副似是要将他吃了的可怖神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即行了礼告饶。

    “这是我娘子,你,你休得无礼!”齐霂一脸怒容,瞪着书生,将鱼知鸢护在身后。

    鱼知鸢蹙着眉,将他的手臂打落,虚扶了一把书生:“无事,莫要搭理他,我这便带你去见爹爹。”

    齐霂沉下脸,潋滟的招子觑了一眼鱼知鸢,又偷偷瞪了一下书生:“娘子,可是大郎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