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你情我愿,何来的恶心一说,或是阿蛮单纯的恼我那时过于粗鲁了些。也对,毕竟那可是阿蛮第一次清醒着与我做那档子事,我一时控制不住弄疼了阿蛮是我不对。”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更多的是掩藏在表面下的波涛暗涌。

    “阿蛮恼我怨我自是应该,可万不能狠心的不理我这枕边人才好。”

    “呵,你倒还有脸提,我林青白长那么大还从未见过像兰侧夫这等下作肮脏,厚颜无耻,蛇蝎心肠之人。”恼羞成怒的林青白涨红了一张脸将她生平所有骂人的词汇都用了出来,对象还偏生是一个男子。

    可她发现她骂人的词汇实在少得可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是脏,可在脏你不也还是被我睡了,难不成你就干净得到哪里去,你我二人本是一类,脏点不好吗。”又是这种眼神,厌恶得简直令兰兮恨不得将她那双眼珠子给剜出来一样,桎梏她手腕的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给彻底碾碎一样。

    可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双眼满是欣喜宠溺的看着自己时,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那个狠心。

    林青白眉间憎恶不减反增,更多的是她知道今日撞到这人是走不了了。不由懊悔的拿眼死死剜他一眼,嗔怒道:“你放开我!”

    “我若是不放又如何,即使你叫出了声将其他人引来,到时你说有麻烦的是你还是我。”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从边缘下移到白皙如雪的颈部处暧昧抚摸。

    感受到身下一瞬间紧绷的身体,兰兮挑眉一笑:“阿蛮是个聪明人,应懂取舍才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字一句就跟从林青白嘴里蹦出来一样来得咬牙切齿。

    “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我要的自始至终只有阿蛮一人尔。”兰兮顿了顿,继而拿手指着她心脏口,暧昧一笑:“你这心我得不到,这人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毕竟世间如阿蛮此等绝色可是少之又少。”

    正当周身空气足渐凝固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其打破。

    “花奴你怎么在这里,张爹爹可是一直在找你。”一个身着百花衫的少年站在二楼处朝她出声,从少年的角度看来,并未看清那二人纠缠不清的身影。

    “我马上就来。”

    “丑时三点,我在此等你。”还没等来对方回应,兰兮转身离开。

    仿佛是笃定她一定回来一样。

    徒留在原地的林青白攥紧了方才他强塞进自己手心的纸条,伸出舌尖轻舔了舔有些干涸的下唇,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阻住了漆黑无边的深渊。

    这条件还真他妈/的是该死的诱人。